醫院,單渝微渾身神經緊繃的坐著,何謹言多次安撫都不能讓她放鬆一分一毫。
“微微,休息一下吧,你現在這樣,若是睿睿回來看到了,肯定會心疼的。”何謹言滿臉心疼的看著她,忍不住將人抱在懷中。
他心裏瘋狂的嫉妒著。
她擔心陸澤承和睿睿的樣子,仿佛三個人已經是緊密無間的一家人一樣,他就像個外人,被排除在外,這種感覺真的是糟透了!
單渝微搖搖頭,低垂著眸子,頭發遮擋住眼眸,看不清楚神色。
何謹言歎了一口氣,內心就算有再多的想法,這會兒也全部化為對她的疼惜了。
郊區。
六耳一群人嚴陣以待,寂靜的夜晚由遠及近的響起車子的聲音時,這群人興奮的對視了一眼,紛紛躁動起來。
六耳臉上劃過一抹陰狠的冷笑,點點頭示意黃毛去將睿睿抱出來。
陸澤承,終於來了!
車子進入視野,陸澤承下車,臉色冷峻,鷹隼一般的眸色在在場的人臉上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六耳的身上。
“睿睿在哪兒?”他聲音毫無波動的開口,臉上依舊是那副表情。
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兒子,前來營救隻是為了一個公事一般。
六耳冷笑:“陸澤承,孩子我自然會讓你見到的,但在此之前,是不是先讓我收回點兒利息!”
陰冷的笑意帶上臉上蜈蚣一樣的疤痕,周圍颯颯風聲飄過,猶如厲鬼。
陸澤承眯了眯眼睛,劍眉微蹙:“你想怎麼樣?”
“陸澤承,拜你所賜,我這張臉可算是毀了,我要求的也不多,先讓我抽一鞭子順了氣兒,你兒子自然會還給你。”
不知道打哪兒摸出來一根細鞭子,六耳在手中掐著,躍躍欲試的看著陸澤承。
心中已經勾畫好陸澤承那張臉上被一條鮮血淋漓的疤痕掩蓋住會是怎樣美好的一幕。
陸澤承冷笑:“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看來陸大律師是不想要自己的兒子了?”六耳麵色微微一變,和預想之中不一樣的劇本讓他心中有一絲的慌亂。
不可能,陸澤承不是說很疼愛自己的兒子嗎?
陸澤承睥睨的看了他一眼,眸色帶著不屑:“我陸澤承想要個兒子還不簡單?六耳,你是不是有什麼會錯意了?更何況,現在人都沒見著,空口說白話,誰知道他現在是生是死?”
“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陸澤承,死到臨頭了還在這兒賣弄你律師的嘴皮子,我倒要看看,那個小兔崽子如果在你麵前死了,你會不會還這麼嘴硬!”
六耳似乎覺得自己這是個好主意,說著都興奮的咬著嘴唇了。
左右看了看,這會讓才發現黃毛已經去抱睿睿好一會兒了,可是還沒見著人。
心中陡然一驚,劃過一抹不好的感覺。
指揮著一旁的人:“你,讓黃毛快點,把那小兔崽子抱過來,快點兒!”
那人領命快速跑過去。
陸澤承左右仔細的觀察著,倉庫周圍有幾處密密麻麻的樹叢,今夜風大,帶著沙沙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