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謹言臉色一白。
若是之前還能忍的話,這會兒儼然帶著不滿了。
“媽,我這輩子愛的人隻有微微,對小雅,我一直都隻當成妹妹一樣,我是絕對不會娶她的,如果我的妻子真的需要一個人的話,那個人隻能是微微,否則,我寧願一輩子不娶。”何謹言壓抑著心口的怒意,一雙眼睛赤紅的看著母親。
何母氣的眉毛都要豎起來了。
“何謹言!我還是不是你媽?”
話說出來,反倒讓他多了幾分的底氣。
何謹言認真道:“您當然是我的母親,我很尊重你和我爸爸,但是我的人生我會自己負責,娶妻這件事情,就是我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我自有分寸。”
言罷,拎著外套快步離開。
不想再聽到母親一句一句的對微微的詆毀了。
否則他隻會讓自己心痛的撕扯著。
一邊是母親,一邊是愛人。
沒有人喜歡這種感覺。
何母在後麵氣的跳腳,指著他的背影怒了半天,最後隻能憤憤不平的暗罵著。
從來沒有跟她頂嘴的兒子居然這麼跟她說話,一定是那個女人的錯,肯定是那個女人跟他說了什麼!
此時,莫名在何母這裏背了個鍋的單渝微,正在擰著眉頭看著麵前的人。
“陸澤承,你過來幹什麼?”單渝微瞧著外麵的天色,再看看不好好休息大搖大擺走進屋裏的陸澤承。
顯眼的是,陸澤承這會兒居然穿著病號服,不過一如既往的擋不住他頎長的身形和與眾不同的氣質。
嘖嘖!
上帝果然是不公平的。
“睡不著,聽說你的床比較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陸澤承,大咧咧的躺在單渝微的小床上,本就單薄的雙人床,被男人高大的身形隱著,瞬間顯得越發狹小無比。
何況一側還擠著一個單渝微呢?
單渝微下意識的挪了一下身子,懊惱的看著他:“你神經病啊,這裏哪兒睡得比較香了?”
陸澤承沒問題的手攬住,大掌摩挲在她腰間:“你香啊。”
說著,還深深地在她脖頸間吸了一口氣,仿佛她身上真的很香一樣。
單渝微臉色一僵。
她昨天著急的找睿睿,出了一身汗,又是哭又是鬧,接下來在夜晚的冷風之中等著陸澤承帶睿睿回來,那身上的汗水一吹……
這會兒的味道多麼酸爽,想想就知道了。
陸澤承這話確定不是諷刺嗎?
單渝微第一反應就是趕緊下床去洗澡。
還沒跳起來,男人的手就牢牢地將人箍緊:“幹什麼去?”
“大早上的,我該起來洗漱去買早餐了,不然等會兒睿睿起來該餓了。”單渝微撒謊著,麵不改色。
陸澤承哼哼:“有人會送早餐過來。”
“那怎麼能一樣呢,睿睿喜歡吃什麼隻有我知道。”單渝微致力於跟他的手掌做鬥爭,奮力的甩開他,快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