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承!”單渝微瞪眼,示意他不要說了。
何謹言對她那麼好,就算他們不能在一起,她最不願意傷害的人,還是他。
陸澤承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冷笑著:“難道我說的不對?何先生,你認為呢?”
“你……”單渝微眼看著就要發火。
何謹言一把攥住單渝微的手,溫和的麵容帶著淡淡的笑意,沒有一點兒生氣的跡象,風輕雲淡到仿佛剛才的變臉隻是一個錯覺。
陸澤承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眯了眯眼睛。
何謹言眸光輕閃:“陸律師,血緣關係確實沒有人能夠否認,從血緣上來說,睿睿的確是你的孩子,但陸律師須知,養恩大於生恩,你在睿睿麵前,始終不如微微這個做母親的大。”
“何先生,我從未說過單渝微對睿睿不重要這種話。”陸澤承不悅的眯著眼,心中卻提高了警惕。
何謹言笑:“當然,但是陸律師卻一直在強調自己的存在,我和微微馬上就要結婚了,睿睿即將是我們的孩子,陸律師的這種做法,難道不是在對我們的挑釁嗎?還是陸律師覺得,法院會放棄一個完整的家庭而把睿睿判給一個單親的你?”
“謹言……”單渝微扭頭看著何謹言,似乎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陸澤承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在他的話語刻意歪曲的情況下,倒真的像跟她搶孩子的一樣。
而且說得什麼結婚……
偏過頭看了一眼陸澤承。
果然,陸澤承的臉已經黑的不能看了。
驀地,陸澤承眼角的餘光接觸到有些落寞的睿睿,揚起嘴角又是一笑。
說得倒是好聽,不過是不甘心他昨天的警告罷了,但是兒子可是站在他這邊的!
“何先生,你是不是太自信了點兒,就算單渝微嫁給你,你也充其量不過是個繼父,睿睿的事兒你可管不著,我和微微早就又協定在先,倒是你,若是你能將單渝微這女人娶回家,我陸澤承絕對對你道一聲佩服!”陸澤承聲音囂張,眼裏是滿滿的驕傲和自信。
何謹言立刻看向單渝微。
單渝微臉色微微一白。
想著那個一年的約定,越發的說不出話來。
可是陸澤承是個律師,四年的時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厲害。
她根本不可能靠著打官司爭到撫養權,更何況睿睿的病還要花多少錢也不清楚,她不能全部都靠著謹言,這對他不公平。
最重要的是,她必須考慮睿睿的心情。
想著,單渝微看向病床。
小家夥兒與陸澤承如出一轍的漆黑瞳孔,此時微微有些落寞的半張著,看似乖巧的在聽他們講話,實則再了解自家寶貝兒不過的單渝微,哪能看不出來睿睿的不開心。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單渝微道:“抱歉,謹言,睿睿的問題,我會和陸澤承協商。陸澤承,睿睿的問題我說不過你,但是我的事情也請你不要插手,我和謹言如何都不管你的事情!”
陸澤承冷哼,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
這個死鴨子嘴硬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