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渝微出來了,但卻沒有如同他預料的那樣上車,而是徑直走向她自己開來的車子,在陸澤承深沉的目光之中坐了進去。
陸澤承鼻尖冷哼一聲,下了車。
等到頎長的身子坐在了單渝微的身邊,她才察覺到自己居然沒鎖門。
“下去!”單渝微怒視著他。
陸澤承冷笑:“我記得這是我的車!”
“那我下車!”單渝微應對入流,直接要去解開安全帶。
陸澤承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拉住。
“陸澤承,你到底想幹什麼?”單渝微狠狠地在他肩膀上推著。
陸澤承眸色轉深,吃痛的悶哼了一聲,聲音小的可以忽略不計,但單渝微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打到他的傷口了。
單渝微眼中的癲狂散去,冷靜了下來,借著力道看準了將人往後一推:“放開!”
見她冷靜了下來,沒打算下去了,陸澤承也鬆開了手。
“開車!”兩個字跟冰碴子一樣從喉嚨裏蹦出來,帶著命令的意味。
單渝微咬唇,還是不得不屈服的發動了車子。
“陸澤承,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想要孩子,隻要揮揮手,多的是女人可以給你生,為什麼非要跟我搶睿睿?我現在什麼都不要了,就隻要睿睿,就當我陪了你四年的酬勞,不行嗎?”
寂靜的車上,單渝微聲音帶著晦暗和哽咽道。
陸澤承轉眸,盯著她白皙的小臉,心頭翻湧著各種想法,最後都被一一的壓下。
“單渝微,一樁買賣沒有得兩次便宜的,別忘了你是拿什麼理由拿到那五百萬的。”陸澤承眸色深沉,毫不猶豫的往她心口上戳。
單渝微咬牙:“是不是我把那五百萬還給你,你就不跟我爭奪睿睿的撫養權了?”
“做夢!”陸澤承吐出兩個字,打碎了她的企盼:“現在晚了!”
“你……”單渝微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怒意:“好,既然你非要撕破臉皮的話,我不介意走法律程序,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陸澤承,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人外有人,人生的第一場敗仗,總要出現的。”
“是嗎?那我很期待,希望到時候結果能夠如你的意!”陸澤承冷笑。
一句話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單渝微幾乎要將嘴唇咬破。
她真的要被這個男人弄得崩潰了。
“我今晚要帶睿睿離開。”單渝微又道。
陸澤承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單渝微摸不準這是什麼意思。
是渾然不在意,還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不等她細想,已經到了莊園門口,車子停下盤查一瞬,陸澤承趁機下車,大步流星的離開,根本不管單渝微在後麵氣的直跺腳。
進屋,陸母已經在吃飯了。
早上剛承諾的要給她做午飯,這會兒就食言了。
單渝微生氣的麵容微微收斂了些。
不管她和陸澤承如何,這都跟長輩無關。
“出去約會了?唉,年輕人啊。”陸母笑著看著單渝微,打趣著,順帶又喂了睿睿一口蝦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