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承緊緊地皺眉,不管哪個男人麵對這樣的控訴和‘混蛋’這樣的字眼,都會心裏不舒服吧。
隻是瞧著哭的梨花帶雨一樣的單渝微,心頭想著她今天在何家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遂,也不說什麼了。
就當他讓她一次好了。
陸澤承心裏想的勉強,單渝微卻來了勁兒,反正哭都哭了,也在陸澤承的麵前丟人了,便撒開了。
她一點兒也不顧及形象,直直的上前對著陸澤承揮動著拳頭,憤恨的捶打著:“都是你個混蛋……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混蛋……混蛋……”
陸澤承:“……單渝微你別太過分了。”
“誰過分?誰過分?要不是你非要和我奪睿睿的監護權,我怎麼會想到結婚,又怎麼會非要來這裏?陸澤承,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單渝微聲音尖銳的叫著,捶著陸澤承的拳頭又增加了幾分的力道。
陸澤承吃痛不已,昂著脖子將單渝微的手拉住,然後狠狠的將人抱住,見她的頭埋在胸口。
單渝微奮力的揮了兩爪子,最後發現沒什麼用之後,隻能憤憤然的被按在他的胸口,悶哼哭泣。
陸澤承心裏很不是滋味。
“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單渝微悶聲悶氣,一瞬間情緒爆發在了一個臨界點,根本不管抱住的人是不是她最討厭的陸澤承。
陸澤承心頭輕歎了一口氣,看過她之前的一些事情,此時再聽見單渝微說這話,隻覺得心口有些疼,有些冷。
“好了,這些都不是你的錯,這裏太冷了,我們先離開這裏吧。”陸澤承將人抱上了車。
哭的一塌糊塗的單渝微,此時哪裏還在意那些,直直的被陸澤承抱著上了車,還哭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陸澤承沒有帶人去莊園,而是回到了之前和單渝微住的那棟公寓,裏麵雖然有幾天沒有住了,但是裏麵依舊打理的很幹淨。
等單渝微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見陸澤承開口道:“東西還都在原來的地方,先去洗漱一下吧。”
單渝微瞪了眼睛:“你怎麼把我帶到這裏來了?”
“不然放任你回何謹言的住處,然後再被何夫人找理由罵一次?還是你覺得你現在想麵對何謹言?”陸澤承冷哼道。
單渝微低著頭,不說話了。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她確實是不想見到何謹言的。
哪怕明知道這件事情可能和他無關。
陸澤承輕瞥了她一眼,遞給她一條毛巾:“去洗洗吧,妝都花了,跟鬼一樣。”
單渝微心頭怒氣,氣惱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拽過毛巾,匆忙的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裏陳列的東西,還是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擺放的位置,一點兒也沒有變。
單渝微抿唇,心頭感觸良多。
當初她將所有屬於她的東西都拿走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如今看著,又好像什麼東西都恢複了原狀,空氣之中的寂靜,讓她有瞬間的恍惚,有一種回到了景詩還未回國的那段時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