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記得怎麼叫女人來房間的了。
又挑了挑眉,“敢情,是有家室的出來耍被抓包了吧?”
女人倒是明智,正主來了,她就收回視線走為上策,反正錢都拿到了。
大門關上,房間裏恢複死一般的寂靜。
傅知恩並不掙紮,隻是就那麼站著,看著他,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落在嘴角處很鹹。
“這樣玩我很有意思?”她聲音裏帶著哽咽。
都知道她愛他,所以用這樣的方式再次揭露她有多犯賤,多死皮賴臉,多放不下他?
南聿庭嘴角輕輕茹諾幾分,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沒說出來,最終隻一句:“沒有。”
他垂眸看著她,絲毫不掩飾的眼神,目光清晰的焦距落在她臉上,眸底都是疼惜。
她跟著他,以前他怎麼奚落怎麼諷刺,其實很少哭,都是忍著。
布桐出來之後,她好像變得軟弱了,又或許,是他真的隻顧著布桐,忽略了她。
傅知恩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已經麻木了,“我以後不想關心你了。”
“不準!”他薄削的唇一碰,霸道的嗓音清澈有力。
南聿庭沒見她幾天了,覺得很漫長,他是真的怕她許了別的男人,那種忽然擔心失去的感覺,連酒精都治不好。
而他現在終於見到了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她在掙紮,他便捉了她的手,順勢將她壓在牆麵,深吻。
“放……開我!”傅知恩僅有的呼吸被奪走,模糊的語調斷斷續續。
隻聽得出聲音裏惱怒,卻又被男人盡數吞入腹中。
南聿庭不是第一次發現,如果她不找他,他根本不知道該以什麼理由去找她。
所以他忍了這麼幾天,現在這樣的機會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可他也怕她真的惱怒,真的抗拒,所以一個吻輾轉而溫柔。
唇畔糾纏間,嗓音低啞模糊,“我不知道你當初來是想給我驚喜……你亂跑我會擔心。”
傅知恩腦子從憤怒到渾噩,幾乎聽不清他說了什麼。
但是聽到了擔心。
無力睜眼,自顧輕輕冷笑,“為了布桐,你當眾給我難堪,是擔心我?”
他的吻停頓少許,想起了陳北的話。
終於拂開她淩亂的長發,但沒從她躶露的脖頸看到任何受傷或者淤青,不知道身上有沒有。
“發生什麼事了?”他依舊沒有放開她,氣息若即若離的蠱惑著。
傅知恩不想說,“你放開我,很晚,我要休息。”
“睡這兒。”他垂眸。
知恩終於睜開眼,目光還有些模糊。
才意識到,是因為這裏沒開燈,她眼裏的濕潤也沒幹。
冷淡看著他,眸底卻有著痛,“我不想跟你住,以後也不想演戲了,奶奶那兒,你應付吧。”
她說著話之後好幾秒,南聿庭一言不發,隻是低低的凝著她。
他能感覺到她的絕望,所以才會慌。
“你愛上別人了?”他眉峰微微攏起,問出這句話似乎有些困難,又定定的看著她。
知恩仰眸看他,“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
“不會!”他擲地有聲的打斷。
很不巧,知恩捏在手裏的電話屏幕亮起,她一拿起來就能看到是“沈澈來電”。
她接了,就當著他的麵。
南聿庭臉色已然沉了下去。
他們靠得近,他能清楚聽到沈澈的溫和:“你怎麼不在房間?”
這麼晚,沈澈去她的房間找她?他們之間已經完全不避諱到這個地步?
如果她現在沒來這兒,和沈澈在房間要做什麼?
南聿庭越想,胸口的起伏就越劇烈,卻又忍著不讓自己爆發,隻是冷聲:“掛掉!”
知恩對他的話聽而不聞,“我一會兒就回去……!”
手機忽然被男人劈手奪走。
有時候,男人的占有欲一旦被激發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南聿庭清楚的意識到,她不能再跟沈澈更近了!
因此,沒有扔掉手機,卻是鋪天蓋地的吻她,電話就舉在旁邊。
男人尤然覺得不夠,將她抵在牆上的力道更是強勢,握著電話的手扣了她的臉,“不準愛別人!”
就算這兩年內被他冷落,再想離婚,他都不準!
因為其他都可以挽救,唯有這一點無法挽救!
傅知恩以為他沒有掛電話,現在這麼對她,根本就是給沈澈聽,因而她咬了唇狠狠推著他,“放開我……你走!”
偏偏這時候她的推拒,就像對沈澈的忠貞,對他的排斥。
真的會被推出她世界的念頭像颶風一般卷著他的神經。
“我要你!……不準是別人!”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