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真的去了那個酒吧,點名要阿六。
但是經理微蹙眉,“昨天的阿六?”
看他那表情,知恩立刻擰眉,“別告訴我,你把人家開除了?”
她表情強勢了幾分,“是我給的錢不夠怎麼的,他回來的時候我也說了,你們有疑問打我電話,是我讓他提前回來的,他沒有不盡職責!”
一旁有前台侍者聽到了知恩的話,張了張口,“那個,女士,昨天的阿六是我們……”
經理抬手阻止了,沒讓前台說完,然後一臉為難,隻得道:“那,我再給阿六線上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知恩一揮手,“打!現在就打!”
經理訕訕的笑了一下,拿了手機,“您稍等。”
不過,看樣子,這個電話不太順利,因為打了一會兒,經理皺著眉。
終於通了之後,知恩聽不到經理說了什麼,隻看得他捂著手機說著話,態度裏還有些謹慎和恭敬,偶爾朝她這邊看一眼。
半天,經理終於回來,卻一臉歉意,“真的很抱歉女士,我們阿六今天來不了,說手裏有事走不開,不過,他說事後可以跟您聯係,您看?”
私底下聯係?也不怕他們員工私吞打賞的?
知恩看了經理,索性明說:“我是打算跟阿六交朋友的,所以,以後他跟我見麵別老跟他要打賞金。”
她不會給,既然是做朋友,再給錢就有點侮辱他了。
經理笑著點頭,“客人最大,您開心就好!”
知恩和陸子琰出了酒吧。
沒辦法,人家不在,隻好敗興而歸。
她回了自己的房間,鎖好門去泡了個澡,既然事情都完了,好像沒她什麼事了,是不是該打道回府了?免得然南聿庭看著她心煩。
浴後窩在沙發上,她給陸子琰打了電話,“你哪天走?我想回去了?”
陸子琰在電話裏笑了笑,“你過來的時候一臉單純的過來,回去這麼凝重?”
“我該做的都做完了。”她語氣裏有些無力。
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項目是不是真的黃了?
她的本意隻是讓不同露出真麵目,倒是沒想讓南聿庭跟人家合作失敗,沒有布桐的關係,他們照樣合作不是?
但是南聿庭今晚的態度讓她不想等下去,生氣!
大概十點半,知恩抱著手機在沙發上睡著了,被一陣門鈴聲弄醒。
蹙了眉。
走到門口,在貓眼裏看了看,見了門口立著的南聿庭,柔眉一蹙,不願意開。
“開門。”男人站在門外,嗓音沉沉的,很平穩,又帶著一絲疲憊。
知恩站在大門內側,語調清冷,“怎麼,聿先生不應該去哄一哄心上人,免得人家沒了尊嚴鬧自殺麼?”
南聿庭並不生氣,隻耐著性子重複:“開門,我站得累。”
她還是不開。
但是又從貓眼裏看了一次,正好見男人抬手按著太陽穴,一雙深眸略微低垂,看得出眼瞼闔上,像很不舒服。
知恩心裏緊了緊,他是不是眼睛又不舒服了?
微咬唇,最終是沒忍心,一把擰開門,男人也隨之看過來。
“你不舒服?”她站在那兒問。
南聿庭手裏捏著外套,她問話的時候按著太陽穴的手垂了下去,捏著外套的手搭在她肩上,推著她往裏走。
看那樣子,好像真的不舒服,知恩皺了眉。
可男人隻是進去坐在了沙發上,沒再說話。
她微咬唇,還是走了過去,“喝水嗎?”
南聿庭略微仰著峻臉,倚在了沙發上,啟唇:“給我按一按?”
知恩先去倒了一杯水,然後繞到沙發背後,幫他按了按太陽穴,兩個食指又微微彎起來,輕輕的打圈按摩他的雙眼眶。
怎麼感覺,他最近這眼睛不舒服的次數增多了?是不是複明越來越快的先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