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放見了她的表情,能看出來確實不愉快,本來很好奇,但是又不好再多問下去。
把她送到酒店外,白放給她開了車門。
看了她,“需不需要,進去陪你坐坐?”
傅知恩淡淡的一笑,“不用,都是過去的事了,我自己反倒沒那麼在意,隻是今晚看到他被求婚,一時間沒忍住。”
嗯,她確實眼紅了。
憑什麼他可以被求婚?
以前,他就是被她纏著,被她追求的,熬到了現在,他那一身公孔雀的氣質果然也沒變,到處招惹女人!
要不是念在他離開之前,給他們母子倆營造了足夠好的環境,她還能忍著讓他用薑南的身份在這個地方招女人?
可惜,現在薑南的性子,跟以前的南聿庭一樣冷漠,她若是直接來硬的,肯定會適得其反。
隻好跟他慢慢磨。
回到酒店房間,她看了看時間,還是給濱江那邊打了個電話。
“不好意思陳北,這麼晚又打擾你了!”
“……沒!”陳北稍微壓著聲音。
有那麼一瞬間,傅知恩還想歪了,要不是知道陳北一向自律,這段時間又和範秘書不愉快,她還真以為他跑出去找女孩子亂來了。
這才接著道:“我是想麻煩你,明天去一趟老宅,問問奶奶,之前說的那枚戒指她還收著沒?到時候你過來,把戒指幫我帶過來。”
陳北知道那枚戒指。
因為他看到過南總手上的那一枚,那是太太離開之後南總才戴的。
先前他們夫妻倆結婚,一開始的時候隻有太太戴戒指。後來有一段時間矛盾激化,誰都不戴了。
再後來太太走了,南總反而是隨時戴著,離開的時候就戴在手上,做手術摘掉過,但是一出手術室,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戒指。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戒指,陳北當然是點頭應下,“行!我明天就過去看看,這周應該可以去南江找您。”
她微勾唇,“對了,明天你過去的時候給我打個視頻,我跟元宵說說話,最近忙,跟爸也沒怎麼打視頻了。”
“好的!”
掛了電話,陳北才終於暢快的呼吸。
繼而,回頭看了浴缸裏麵的範語清。
範語清正抱著自己瞪著他,“滾。”
陳北雖然平時話少,但是性格比以前好多了,沒那麼木頭。
知道這會兒不能聽女人的,放下電話,還是坐回了她浴缸邊,“抱歉。”
範語清不讓他碰,但是因為骨折沒好,行為又不方便,隻瞪著他,“我還生著病呢,你就敢這麼對我!”
陳北很無辜:“我……”咕噥了會兒,最終一句:“誰讓你穿成這樣?”
“怪我了?”範語清心裏其實有點好笑,但瞬間板起臉,“我穿個睡衣你就這樣,你平時跟著南總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會所,你得碰過多少?”
這麼說陳北就不樂意了,“你不要隨便侮辱我,否則我隻能親自讓你證明了。”
範語清緊了緊手裏的被子,“證明什麼?證明你還純啊?”
本來是挺好一件事,愣是被她說得陳北臉色有些尷尬的卡著。
半晌,才悶悶的一句:“那我先走了?”
範語清眉頭更緊了,“你就這麼把我扔這兒?”
她好容易磨著洗了個澡,衣服剛穿上,還沒穿好,他就去接電話了,現在居然幹脆不管她了?
沒辦法,陳北歎了口氣,繼續盡職盡責的把她從浴缸抱出來,然後放到了旁邊的台子上。
上麵撲了一層幹燥的浴巾,也不涼。
“我抱你出去?”
“我……自己走。”她試著從台子上下來,但是使不上勁。
見他伸手過來,範語清咬了咬唇,雙手按著台子邊緣,十指卷曲。
低著頭,聲音很小,忽然問了一句:“你喜歡我嗎?”
陳北沒聽清,稍微彎腰,“什麼?”
範語清忽然抬起頭來,微咬唇,問:“你敢對我負責麼?”
陳北腦子裏熱乎乎的,反應過來,“我……什麼都沒做,負責什麼?”
範語清氣得不輕,紅著臉,瞪他,幹脆:“你敢不敢要我?”
這回陳北愣著。
尤其她忽然把睡衣拉扯掉,陳北眼神都是慌亂的,不知道該看哪兒。
“幹什麼?……穿上!”
範語清臉色又青又紅,感覺自己已經很丟人了!他居然還讓她把衣服穿上?!
“陳北你就是個白癡!”
氣得她罵了一句。
然後扶著台麵,一把推開他,其實是已經沒臉麵對了。
要不是他最近一直照顧她,她能這麼腦子一熱麼?
結果人家還不領情,丟人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