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隻是一句簡單的話,蘇喻卻覺得不自在,細細分析,卻又分析不出什麼來,她笑得那麼真,連眼神都那麼真切,沒有讓人懷疑的理由。
回想起來,她和陸景行一樣,從始至終給予她關懷照顧,可似乎,她對她的好,和陸景行對她的好,又是不一樣的。
看著女人的背影,蘇喻晃了晃腦袋。
或許隻是自己對她有種偏見罷了,又或者是,自己對她有種出於女人的嫉妒。
腦海裏閃過了這個想法,她深吸一口氣,溫溫吞吞地往高級病房的方向走去。
進了轉角的電梯,溫闌珊的嘴角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表麵上是拜托她去公司吩咐事情,可溫闌珊又不傻,陸景行最關鍵的目的是好讓蘇喻辦好入職手續,如此一來,往後她蘇喻就算是想要反悔,也無濟於事。
“小姐,你這是要去幾樓?”
身旁陌生男人的一句提醒,這才將她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出來。
“哦哦,我要去……”
她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突然改口。
“我下一層樓就好。”
男人一聽,立即積極地幫她摁亮了電梯樓層的按鈕。
“下一層樓是重病監護室,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
男人開口搭訕。
溫闌珊沒說話,隻是回以微笑。
原本想靠表示同情博取對方好感的男人,在看到對方從容不迫的神情時,也不好繼續問下去,老實的閉上了嘴。
電梯開門前她發了一條信息,等她從電梯下來,門口不遠處,院長已經恭敬地等候著。
“溫小姐好!”
院長朝她點頭,笑盈盈問好。
“院長你好,”溫闌珊也笑著回應,目光往病房的方向掃了一眼,“那姑娘怎麼樣了?”
……
“坐那麼遠幹嘛?你很怕我?”
病房裏,蘇喻坐在房間那頭的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翻弄著桌麵上的雜誌,始終緘默。
房間裏很快響起了男人富有磁性地聲音,頓時將她的神經繃緊。
“坐那麼近幹嘛?你又用不著人服侍!”
單是讓她和他獨處,就已經足夠強人所難,趁現在陸景行處於“半癱瘓”的狀態,她好歹也該表達一次自己的意願。
她低頭繼續看雜誌,似乎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話音未落,對方立即接話,“我想喝水。”
蘇喻不傻,這其中的刻意成分,她聽得出來,可奈何對方是病人。
“顧涼城留不得了。”
看著腿腳不便利的蘇喻,折騰了約莫五分鍾,這才把杯子遞過來,陸景行眸光沉了下去,聲音突然低沉了很多。
他的話不難明白,一聽,蘇喻心頭一緊。
“縱使我的腿是毀在了他的車輪下,但是那次事故我是責任方,要怪,也怪不到他頭上。
蘇喻一本正經地開口。
陸景行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周身的溫度,感覺驟降了幾度,他質問道。
“蘇蘇,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維護他麼?我之前叮囑你的話,你是不是都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