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每天照顧自己飲食起居的趙姐,也不過是因為薄南霆的吩咐。
這幾天薄南霆都沒有回過南山別墅,自己每天隻能在公司裏麵見到他。
顧溫暖很想要去質問薄南霆,當年那件事情的真相,但好像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她躺在柔軟的床上,翻來覆去,徹夜未眠。
就這麼直勾勾睜著眼睛,直到天色灰蒙,可算是有了幾分困意,心裏也有了一個決定。
不到七點半,顧溫暖就起床下樓,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那兒吃早餐。
白色餐桌上放著蜂蜜烤吐司,煎蛋和美式咖啡。
薄南霆正襟危坐在那兒,一口一口吃著吐司。
“你怎麼來了?”顧溫暖揉了揉眼睛,確認不是自己的幻覺,好奇問道。
薄南霆聽見這話,轉過頭看著顧溫暖,見她穿著寬鬆睡衣站在那兒。
客廳有風吹過,她的衣角隨風而動,那身體得是多消瘦?S碼的衣服還空蕩蕩的。
“我來嚐嚐趙姐的手藝,你好像不喜歡?”薄南霆從容收回打量的目光,這才慢條斯理說道,“是因為白吃白喝有些愧疚嗎?”
就知道!就知道這個男人狗嘴裏麵吐不出來什麼好話。
顧溫暖聽見前半句話,還來不及感動,差點被後半句給氣死。
“是,愧疚的很。”顧溫暖啞著嗓子,目光灼灼看著薄南霆說道,“我打算搬出去住,這幾天會找房子的,以後不會麻煩薄總了。”
“你有錢?”薄南霆隻覺得有幾分可笑,“如果有錢也不至於在剛出獄落魄到住酒店?而且那個價位,你能支付?”
“我顧溫暖活的失敗,沒有朋友家人,但也有盡心盡力幫我的人,這些薄總不用擔心了。”顧溫暖恍惚間想起那個人,心頭不免一暖。
雖然自己和他之間沒有太多的聯係,但是許知行那天的出現,真的幫了自己大忙,他雖然滿嘴跑火車,做事情倒是靠譜的很。
但是麵對這樣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曉得自己不告而別,他肯定要氣死了吧。
薄南霆很是不滿,他放在刀叉,轉過頭看著顧溫暖這才認真說道,“我倒是不知道,溫暖你還有這樣的本事!”
“別這麼叫我。”顧溫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就像是被觸怒的兔子,突然亮起尖銳牙齒來,想要上來把人狠狠咬上一口。
她瞳孔急劇緊縮,好像很厭惡這個稱呼一樣,“我會打工,還了你的皮鞋錢,前提是,你的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麵對顧溫暖如此強烈的反應,倒是在薄南霆意料之外的。
他愣神幾秒,回過神後這才輕笑一聲,笑聲透著幾分涼薄,他說,“顧溫暖,是誰給你的膽子,和我講條件?有求於人,就要做出有求於人的姿態來,那件事情,如果我不說,你休想知道,與其和我作對,倒不如乖一點討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