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習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你說,小夭吃了苦頭?單修哲把她怎麼了?打她了麼??”
唐暖薇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自然知道絕不能把妖桃進醫院的事情給說出來,否則她想不出沈習會怎麼對付單修哲。到時候,C城可就不太平了。
“他們倆隻是狠狠地吵了一架。”唐暖薇輕描淡寫地帶過,把話的重點放在後麵,“你既然喜歡妖桃,那麼請你為她考慮一下,如果她不幸福,你難道會好過好受麼?”
沈習沉默了。唐暖薇說的正中要害,他喜歡著淩桃夭,不能得到她,卻也不能毀掉她,這樣的矛盾讓他快要發瘋。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妥協:“好,我答應你。”
唐暖薇這才算鬆一口氣,她將咖啡杯舉起來,笑容滿滿,“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哦。”
沈習也舉起來咖啡杯,笑得有些勉強:“好。”
宮三少正巧開車經過,無意之間看見了正在會所裏喝咖啡的兩個人,於是跑車裏的某一個人華麗麗地出吃醋了。他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唐暖薇,“你在哪兒?”
會所裏的唐暖薇想也不想地回答:“咖啡館。”
“和誰?”
唐暖薇看一眼沈習,想著要是告訴他自己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估計又是一頓狂轟濫炸,為了耳根清淨,她撒了謊:“一個人。”
那三個字撞進宮嶼的耳膜時,他隻覺得像有三個炸彈在自己的耳邊爆炸,他聽不見任何的聲音,隻能看見唐暖薇和一個男人相談甚歡,而且還撒謊欺騙自己。
這樣的謊言,他沒有辦法容忍。
“唐暖薇,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和誰在一起?”宮嶼的聲音一下子冷下來,像極了一塊寒冰。
唐暖薇有些不耐煩,也不想深究什麼,隨口敷衍道:“都說是一個人了。”
對麵的沈習抬起頭看她,唐暖薇將手指按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出聲,這樣的動作盡收宮嶼眼底,讓他的怒火更加旺盛。
“唐暖薇,為什麼騙我??”
唐暖薇意識到不對勁,偏頭往窗外看去,就看見鮮紅色跑車裏的宮嶼。就算隔著這麼遠,她也能感覺到他的怒氣。唐暖薇也不樂意了:“宮嶼,別這麼理所當然地跟我說話,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過是我一個室友罷了,管得太多了吧。”
宮嶼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拿著手機的手都快要把手機捏碎,他看著玻璃窗裏的唐暖薇,一字一頓地說道:“唐、暖、薇、你、沒、有、心、肝。”
他死皮賴臉地搬進她住的地方,各種明示暗示,為了她都學會了燒菜煮飯,他宮三少什麼時候為一個女人如此地費盡心力?她現在為了另一個男人對自己說,他沒有資格?那麼那些快樂的日子到底算什麼?!是他一廂情願麼??
唐暖薇那邊也火了:“宮嶼,你憑什麼說我沒有心肝?房租少你了還是我違反我們的合約了?別以為你是我房東,我就變成你女朋友了。我和男人吃飯喝咖啡跟你半毛錢關係沒有,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宮嶼看著她,唐暖薇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然後就看見宮嶼將手機狠狠地往自己的方向砸過來,發動車子,揚長而去。唐暖薇幾乎都可以聽見手機碎裂的聲音,她的心也莫名其妙地被紮了一下。
“不打算解釋一下?”沈習看著那個人絕塵而去,心裏大概猜到了什麼。他並不意外,唐暖薇長得好看,身材又好,吸引闊少爺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那個開跑車的人看上去是動真格的了。
唐暖薇悶悶地喝著咖啡,“有什麼好解釋的,又不是我男朋友。”
沈習歎了口氣,不再說話。感情的事,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淩桃夭的事,她唐暖薇說得頭頭是道,分析準確,隻是一到自己身上,卻是一筆糊塗賬。
宮嶼二話不說進了娛樂會所,這裏的女人一向是C城裏質量最好的,技術也是一流。她唐暖薇能夠玩男人,難道他宮三少會輸給她麼?
才一進門,一個妖嬈的女人就纏住了宮嶼的胳膊:“喲,三少,好久都沒有看見你了,還以為你要從良了呢。”
宮嶼笑得風情萬種,他伸手捏了一把那個女人的臉,道:“憑你的技術,我怎麼能忘記你呢?隻不過最近工作忙了一些,沒有時間過來罷了。”宮嶼自然不會說,自己是因為追一個女人,追得忘記了尋歡作樂。
女人妖嬈地錘了一下宮嶼的胸口,嗔道:“討厭,盡說少兒不宜的話。”
宮嶼咬住她的耳朵,魅惑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怎麼,不喜歡?要不要我再下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