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修哲顯然也沒有料到會問這種問題,一秒鍾的愣怔之後,後麵的淩桃夭忽然就從懷裏一大堆文件中挑出一張紙,遞給單修哲:“總裁,這是你前幾天要我查的資料。”
單修哲詫異地接過,結果發現上麵的數據正是沙彌問的。他吃驚地看向淩桃夭,後者對他笑了一下,站回了原來的位置。
那一場合作後來進行地異常順利,隻要是沙彌的問題,淩桃夭似乎都早有準備。直到晚上七點,在敲定之後,單修哲都還有點懵。
“我果然沒有看錯,單氏是我在中國最好的選擇,”沙彌很滿意,“單總,賞臉吃個飯吧,帶上你的漂亮女秘書。”
明眼人其實一看都知道,淩桃夭在這次的合作案上出了多少力,這讓那些職員大開眼界,感歎果然是單總身邊的人,個個都深藏不露啊。
席間相談甚歡。作為中間人的王勇似乎很高興,這筆生意談成了,至少也算是搭上單修哲這條大魚,這樣他的公司就更有保障。
淩桃夭坐在單修哲身邊,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喝著果汁,並不說話。
趁著沙彌和別人交談的時候,單修哲附過身去,輕聲問:“淩桃夭,那些數據是怎麼回事?”
淩桃夭將做工精致的菜肴放進嘴裏,理所當然地回答:“我查了沙彌先生的資料,發現他很喜歡問一些刁鑽的問題,於是,”她抿嘴一笑,“我就提前做足了準備,事實證明,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
單修哲被一棒子打得悶悶地,這個女人,是在說他不稱職麼?想起以前,一個連複印文件都能搞錯正反麵的人,現在居然做起事來有條不紊,還能瞻前顧後,那六年,她到底是經曆了怎樣的蛻變?
單修哲悶悶地喝了一口酒,果然,他還是比較喜歡以前那隻純良的小白兔,現在的淩桃夭,簡直就像隻披著羊皮的狼。
忽然飄過來一陣酒味,單修哲警覺地抬頭,發現身邊的人已經被王勇用手抱住,肥膩的臉上滿是讓人惡心的笑容:“桃夭啊,今天你的功勞可是最大的,來,王哥敬你一杯。”
原本以為淩桃夭不會接那個酒杯,沒想到她大大方方地喝完了一大杯酒,還很豪情地將酒杯倒置,以說明一滴不剩。
滿場的人都起哄起來。“桃夭,沒想到你酒量那麼好!”“夠爽快,來,我也敬你一杯!”“來來來,可別忘了我!”
於是一群男人都圍在了淩桃夭身邊,一杯杯酒被灌進淩桃夭那張小嘴裏,關鍵是當事人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來者不拒。
單修哲不爽地看著王勇那隻擱在淩桃夭肩膀上的手,恨不得立刻就斷了他。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別人吃她豆腐,她一點都沒有察覺麼?!怒火噌噌地往上冒,單修哲感覺自己渾身都要燒起來了。
終於,他按捺不住,雙手狠狠地拍上桌子,“嘭!”地一聲,酒桌上便沒有了任何聲音。一幹人無措地看著自家老板黑得可以研墨的臉色,酒杯尷尬地停留在空中。
“淩桃夭,你給我出來一下!”單修哲二話不說,拉起座位上的人,風風火火地出了房間。
王勇一臉尷尬:“單總他,怎麼了?”
沙彌倒是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笑:“恐怕是吃醋了吧。”
“什麼?!!”在場的所有人驚恐起來,不是吧,老板和淩桃夭??怎麼可能?家裏可是有一個女神一樣的戛納影後啊,難道真的就如電視上所說,有錢男人一般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單總,您要拉著我去哪兒?”淩桃夭被他狠狠地握住手腕,怎麼都掙脫不開。他走得離開,她幾乎要跟不上,也隻能看見他陰騖的側臉。
將淩桃夭拖進洗手間,確定裏麵沒人之後,單修哲在門上掛上了“清理中”的牌子。淩桃夭失笑:“單總,這裏可是女廁所,您進來貌似不太方便吧。”
單修哲重重地將淩桃夭扣在牆上,逼近她:“淩桃夭,你剛才什麼意思??”
淩桃夭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什麼什麼意思?”
“被男人圍在中間的感覺很好是不是?還有,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喝酒??”單修哲一想到剛才一群男人在她身邊揩油,他就想要把那些人統統給剁了!
淩桃夭算是明白過來了,纖細的手指攀上單修哲的胸膛,在他微微裸露的麥色肌膚上劃著圈圈,她的聲音異常嬌媚:“呐,單修哲,你這算是吃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