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在叫囂:“淩桃夭那個女人還是很正點的!不信你們可以試試啊!!”
人群的議論聲逐漸增大,好像有一個擴音器在淩桃夭的耳邊,於是各種言語都一字不落地灌進她的耳朵。
“要是出點錢就可以和她上床,那可真不錯,弄得我心癢難當啊。”
“我就說嘛,一個女人開公司,靠的不就是自己的身體麼?”
“唐暖薇比她走運,榜上一個宮洺,以後肯定是花不完的錢。聽說這個淩桃夭還是單修哲以前的老婆,怎麼淪落到要靠身體了?”
不想在聽了,一點都不想再聽……那些字就像一把把匕首,刀刀射穿她的心髒。她以為她應該是銅牆鐵壁,結果到頭來,還是沒有辦法對這種話一笑置之。
“閉嘴。”清冷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座大廳瞬間刮起了黑旋風,單修哲踢踏的皮鞋聲清脆的響起,他緩緩地走到那個男人前麵,無視他身邊的兩個保安,一腳就把他踹翻在地。
單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口,微微俯下身,那雙黑眸裏全部都是駭人的殺意:“你會為今天所說的一切付出代價。”輕輕提起腳尖,朝地上男人的臉掃過去,在場所有人都聽見結實的肌肉爆裂聲,那張油膩的臉一下子血肉模糊。
身穿黑色禮服的他站得很直,頎長的身影透出無法比擬的王者之氣,他環顧四周,用足夠結冰的語氣說道:“淩桃夭是我的女人,誰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他!”
周圍隻剩下倒吸冷氣的聲音,卻再也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人群中的葉子苦笑,這樣不管不顧的脾氣還真是像極了單鬱助。明天的股市看樣子真的會跌停啊。
單修哲踹開腳下的人,一步步走向淩桃夭,他雙手插進口袋,居高臨下地看著淩桃夭:“回家。”
淩桃夭禁不住地打了個冷戰,他在生氣,而且很嚴重。
“修哲……”淩桃夭呢喃。
“回家。”單修哲冷眼掃過她,“同樣的話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他已經快到爆發邊緣了。
唐暖薇皺眉,“單修哲,你什麼意思?”
單修哲冷笑一聲,俊美的臉沒有絲毫的表情:“唐暖薇,我和淩桃夭之間的家事輪不上你插嘴。先把你自己洗幹淨再說。”
瞬間,唐暖薇的唇色一片蒼白。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空蕩蕩的宴會廳裏響起,人們在還沒有消化完單修哲的爆炸性宣言之後,再一次被震驚到了。
淩桃夭居然打了單修哲?!
“單修哲,你以為你是誰?別把自己當救世主一樣,幹不幹淨你沒資格評論。”淩桃夭直視他,手上還沾染著男人潑過來的狗血,於是單修哲也紅了半邊臉。
杜月笙在旁邊看戲看得歡樂,品著紅酒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如此精彩的一幕真該拍上網,真是戲劇性啊。
淩桃夭的手因為疼痛還在顫抖,隻是臉上的表情卻如此地堅定。侮辱她可以,但是她決不允許別人說任何唐暖薇的壞話,就算是單修哲也不可以。
單修哲已經無暇顧及身邊頻繁的相機聲,他握住淩桃夭的手,將一身狼狽的人拖出了宴會廳。人群自動給他們讓開了一條路,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的單修哲就是一顆定時炸彈,稍稍點一下火就能夠爆炸。
“沒事吧?”宮嶼向唐暖薇伸出手,語氣冷淡。
唐暖薇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在她麵前那隻修長白皙的手,冷笑一聲,甩開了他,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和你沒有關係。”
跌跌撞撞地走向化妝間,在經過杜月笙身邊時,便聽到一聲輕蔑的冷哼:“唐暖薇,你要記住,這隻是開始哦。”
唐暖薇步伐一頓,機械似的轉過頭,一雙桃花眼像結了冰:“杜月笙,要不是看在你肚子裏有孩子,我早就一刀把你殺了。”那個男人是杜月笙找來鬧場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給她難堪,隻不過讓唐暖薇無法忍受的是把淩桃夭拖下了水。
“你上次不是已經把我推下樓了嗎?怎麼,還想再推一次?”
“那一次到底是你自己摔下去的,還是我把你推下去的,你心裏比我清楚,”唐暖薇在事後越想越不對,直到杜月笙將罪名按在她身上,她才覺察到,“你居然拿孩子當賭注,簡直就不是人。”
“隻要能夠讓宮嶼厭惡你,就算讓我死,我也樂意啊。”杜月笙低笑著,完全是一副瘋狂的模樣。
唐暖薇懶得和她再糾結下去,冷冷地丟下一句:“瘋子。”便朝後台走去。
宮嶼看著她倔強的背影,心中漫上了不知名的味道。手臂被人纏上,他低頭,便看見杜月笙滿是委屈的臉:“嶼,我明明隻想關心一下她,可是她居然罵我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