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被單修哲扼住了喉嚨,隻覺得呼吸困難,但是說出這段話卻依然帶著笑意,字字句句通順沒有歧義,她很興奮,能夠這樣把單修哲玩弄於鼓掌之間。看著他怒不可遏的樣子,她有一種變態的滿足感。
“溫馨,你這個賤女人!”單修哲真想手下用力,把溫馨掐死,可是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媽咪一定會身敗名裂,倒是爹地也會痛苦不堪。惱怒地把溫馨狠狠地甩在地上,單修哲隻感覺胸口有一股悶氣,堵得慌。他沒有選擇,就像被迫陷害淩桃夭一樣,身不由己。
“過獎了,”溫馨咳嗽著,笑意不曾褪去,她死死地鎖住單修哲,聲音像是附了魔咒一般,“單修哲,既然你不愛我,那麼你恨我,我也是滿足的。至少在你心裏,還有我一個位置。”
“瘋子!”單修哲冷冷地拋下一句,毫不猶豫地走出了門口,他一刻都不想看見這個女人了,會讓他反胃。想著當初居然為了這麼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喝酒買醉,他就覺得是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傻逼!
別墅裏一下子又便得異常地冷清,溫馨倒在地上,眼淚一滴滴地砸在地攤上。她像是著了魔一般地狂笑起來,越笑眼淚卻掉得越厲害。以前他們是多麼登對,多麼恩愛的情侶,到現在卻是這般地步。
這便是,隻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的真實寫照吧。
愛情這種東西,說在一起是兩個人的事情,說分手卻是一個人的決定。
單修哲啊,曾經的海誓山盟恐怕你早已忘記,我卻記得清清楚楚。正因為清楚,所以我還愛著你,愛到已經迷失了自己。既然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了,那麼我就要在心上狠狠地落下傷疤,讓你恨著,也讓你一輩子都記著我。
我並不用這卷膠帶威脅你和我結婚,因為我認清了,就算結婚我也不過是個擺設,那麼我隻要看著你和淩桃夭兩個人痛苦就好了,這就夠了。
單修哲陰騖地坐在車上,考慮良久,還是撥通了單修哲的電話,結果真的通了。那邊蘇半夏的聲音很是疲憊:“修哲?”
“媽咪,你和爹地沒事吧?”單修哲關切地問。
“沒事,那些人現在已經被你爹地打得半死了,居然敢用迷藥弄暈我們,囚禁了好幾天。你爹地說,等問出誰是主謀,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蘇半夏因為這一次的綁架事件,都沒有怎麼好好休息。單鬱助也忙著對付那些混蛋綁匪,她一個人有些無聊。
單修哲聞言,連忙出聲:“媽咪……”還未等他說完,就傳來單鬱助低低的聲音:“半夏,那些人說不知道是誰指使的,他們隻不過是拿錢做事,也不認識我們。”
“這樣啊,”蘇半夏低聲呢喃,“那這件事就難辦了。”
“媽咪,把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會查出是誰幹的。”單修哲連忙接過話頭,把事情攬下來。一旦讓他們知道幕後主使是溫馨,那麼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媽咪還不知道自己被拍了裸照,所以他一定要把這件事低調處理。
蘇半夏倒也不起疑,“那好,修哲,你幫我查一下,我和你爹地正在密西西比玩得舒坦,也不願意多插手這種事情。”
“嗯,媽咪,你放心。”單修哲這下放下了一點心。等過一段時間,隨便給一些黑道安個名目,告訴他們結果就好。
溫馨手上的膠卷到底是個隨時爆炸的炸彈,他一定要想辦法弄過來,否則,後患無窮。
另一邊,唐暖薇原本並不打算去看淩桃夭庭審,那種場麵,她不能保證自己不會跳起來用高跟鞋狠狠地砸向法官。可是從那邊傳來的消息,卻說淩桃夭受到了民眾的圍堵,被砸雞蛋和石子,她眉目一沉,連忙抓起外套就往外走。結果剛走到門口,腹部的劇痛卻猶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襲來。冷汗瞬間從額頭冒出,她不禁蹲下了身,死死地捂住小腹。這種疼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劇痛難當,她隻能吩咐秘書準備車,載她去醫院。隻是當化驗報告單出來的時候,醫生笑著說恭喜,她的臉色比起剛才疼痛的時候還白了幾分。
“懷孕?”她呆呆地看著醫生,“可是我並沒有任何前兆啊!孕婦一般不是會嘔吐,感到惡心的嗎?我一點都沒有。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