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手燙傷後,劉安再沒給我吃過藥,同時,牛奶是正常的。
如我所想,隻要我神經不正常到一定程度上,他就不會再對我動手。
接下來的幾天出奇的安靜,他如愛我時一樣愛我,我如不知道他已經不愛我了時一樣愛他。
這詭異而又充滿算計的日子,竟然找到了一個奇怪的平和點。
周五劉安帶我去我爸媽家,從我爸媽嘴裏,我得知趙楓定婚了。
女方是個幼師,長的很乖巧。
我媽和我說這話時,我們倆正在廚房裏洗水果。看到劉安向這邊走過來,我媽趕緊岔開話題,說我堂哥趙雷當了爸爸有多高興……
劉安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我媽誤踩雷區,趕緊刹車,向外麵喊了句,“老趙,你不是上兩天搗鼓到幾枚大錢兒嗎?快給你女婿顯擺顯擺,除了他沒人捧你這個臭腳!”
收集古錢幣是我爸的一項業餘愛好,還有一項是集郵。
他有兩本很大的集郵冊,裏麵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郵票。
可惜,他收集的這些東西沒一樣值錢的,不然我們家早發了。?
我爸一向對我媽言聽計從,聽到叫,馬上把劉安往書房裏帶。我媽看著我長歎一聲,“唉……小喬,你也別往心裏去。”
我心思不在這上麵,看劉安和我爸進書房把門關上,對我媽小聲道,“媽,我感覺我這幾天好多了,就是有些事記的不清楚,你和我說說唄。醫生說,我想明白了對我好。”
怕我媽擔心刺激到我,我特意加上後麵這句。
我媽果然信了,對我笑道,“好,你說,說哪記不清了,媽和你一起想。用不用把你爸和小劉叫出來?”
“不用不用。”我把頭發往耳後掖掖,“就隨便聊聊,大家都在,太正式了我反倒心怯了。”
“行,你問吧。”
我媽要往客廳去,我把她攔在廚房了,往她手裏塞個蘋果,撒嬌,“幫我削個蘋果……媽,有一天我來你樓下沒上樓,那天的事我記不清了,你給我細說說……”
“你說的是哪天?”我媽問。
“嗯?”我疑惑的看我媽,“不就一天。”
“唉,傻孩子,是兩天啊。”我媽邊削蘋果,邊和我說,“第一次是哪天我記不太清楚了,你都走到樓下了,轉身就走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還有一次,就是這周。你又是轉身就走了,我思來想去不放心,就又給你打電話,問你是不是心裏有委屈,有就和我說。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