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裏死寂一樣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一聲關門聲傳來。
周郎把耳機從我耳上扯下,道,“別聽了,他們結束談話了,你老公馬上就會找你。”
說完,看向馬冬,“馬老師,怎麼辦?”
對啊,怎麼辦?
我求助的看向馬冬,“馬醫生,我現在要怎麼辦?”他上次說可以給我提供技術支持,現在,是時候教我瘋了吧。
馬冬把耳機拿下,側身看向我,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小喬,你覺得,這裏有病的人是什麼樣的?”
我眼睛四下亂看,想了下,回道,“嗯,胡言亂語,行動失常,瘋瘋癲癲……”
馬冬搖搖頭,推推眼鏡對我道,“小喬,你說的那種有兩種情況,一種非常嚴重,是病到意識模糊,徹底失去是非辨別觀。還有一種,是根本沒病,借著由子裝瘋賣傻達到自己不可言說的目的。你明顯,沒倒病的嚴重那種程度,強裝,你會露的。”
“那怎麼辦?”在我印象中,神經病好像就是那個樣子。
“其實很簡單,”馬冬道,“把你老公認為不正常的事,推理出一套你認為合理的邏輯,並認定它為真理,說給你老公聽。”
“嗯?”什麼意思。
“狠狠的衝擊他的認知觀和世界觀。”
“哈?”我滿腦子茫然,沒理解上去。
外麵突然響起電話,周朗拎起我胳膊就往外拉,絲毫不理我的思想還困在什麼認知觀世界觀上。
直到手裏被塞進手機,我才回過神來。
劉安的手機上跳動著一個陌生號碼,我按下接通鍵放在耳邊。
電話裏,劉安道,“小喬,你在哪裏?”
“啊,我……”我看了眼麵前的周郎,說,“我在衛生間。”
“好,我去找你。”說完,把電話掛了。
我掐著手機,為難的看周朗,“馬醫生說的什麼意思。”
周朗一臉看豬的表情,“你腦子是真吃藥吃壞了,唱反調你不懂嗎?你老公說太陽是圓的,你說是方的,並寫出十萬字論文論證自己的關點,去說服你老公相公太陽是方的。”
“……”有點理解了。
周郎拍了下額頭,突然道,“時間是靜止的,其實一切都是流動的。”
“哈?”在說啥。
“這是十點十分。”周朗豎起一根手指,放在我眼前道,另一隻手在那根手指前緩緩移動,“這是你。在你來看,十點十分在從你身邊流逝,成為不可能再回去的一個點。可實際上,時間沒有過,它才不知道你是誰,專門為你服務。是你從十點十分,十點十一分,十點十二分路過。你流失的不是時間,是你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