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監視了,自在小賣店對麵的電線杆後麵發現有人窺視我後,接下來的兩天總有人在離我不遠不近的地方晃悠。
有時候是兩個男的,有時候是兩個女的,還有時會是一男一女隨意組合搭在一起。
他們不僅在我遠處觀看,偶爾還會和我來個擦肩而過。其中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孩還曾經故意撞到我,幫我往起撿起錢包過。
說實話,能發現有四個人監視我就是因為這女孩。
因為她撞完我後,我發現她和另一個女孩的男朋友總是挽錯胳膊。當然,也許還會有別的監視我的人,可他們這一組肯定就是這四個人了。
我暗中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周朗後,周朗讓我千萬別輕舉妄動,十分篤定這些人是對方安排來監視我的。
至於為什麼,周朗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感覺應該和劉安進到山有關,因為他進山了我這裏就沒有看著了啊。當然,也可能是別的原因,隻是那就更不是我能猜到的了。
因為這事,我心驚膽戰了好久,恨不得馬上帶著我爸媽走出,離這個城市遠遠的。
可惜不能,先不說我爸媽一輩子的基業都在這裏,單說我爸那心髒就禁不起大折騰。
鎮定下來後,我開始了裝設模式。
不是忘記打熱水就是出去轉悠一會兒人就走丟了。
記憶不好還不認人,那個撞我的女孩在當天就告訴我她姓蕭單名一個婷字,可在我發現她別有用意接近我後我馬上開啟見她一次忘一次,非要她重新做過自我介紹後才恍然大悟認出她。
本來我爸這次病的不算重,我媽和我完全能照顧的過來。可因為我裝瘋賣傻,本來三天就能出院的病被醫生延長到未知,我媽背人的時候時不時抹眼淚,當我麵還要強顏歡笑……
我看的心酸無比,可麵對那些總在我爸病房外轉悠的人實在是無能為力。
此時,我真的是恨死劉安!當初我有多愛他,此時就有多恨他多怨他!
我二叔三叔雖然生我的氣,可在這種時候卻沒看我家熱鬧。他們兩家分別出來一個人,每天輪流著到醫院來幫襯著我媽照顧我和我爸。就連我爺爺,那麼大年紀了也折騰來醫院看我爸。雖然對我還是不理不睬,可態度要比把我踢出微信群時強出太多。
當然,他們更多是同情,畢竟現在我瘋了。
就是我二嬸依舊看不上我,我不止一次在背地裏聽到她罵我現在這樣是咎由自取,是活該。
我當沒聽到,隻要別當著我媽的麵罵就行。
顯然,站在我對麵的周朗不這麼想。
當我二嬸對她女兒,也就是我大堂姐罵道:“……你看她作去吧,她結婚時咱們家誰也看不好。那是家什麼人家,竟然能把手伸到老丈人的腰兜裏。現在瘋了是活該!這才哪到哪,她早晚得讓姓劉的給甩了。你等著瞧,那姓劉的還得把他們家那點玩意兒全都給刮劃走。有這樣的親戚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我大堂姐沒接這話,“哎呀,媽,你怎麼還沒洗完。”
“行了行了,我不說了。”兩人收拾了飯盒碗筷,並間走出水房。
一牆之隔的裏間,周朗輕聲問我,“這麼難聽你能忍?”
那四個人換著班的監視我,周朗找了兩天的機會才在這裏見到我。
廁所旁邊的水房,飯點一過人來人往,空氣裏全是剩菜剩飯的味道,熏的人作嘔。
我抬起手扇了兩下鼻下,悶悶的回聲,“不然呢,和她們打?人家好心來幫忙來了,再說,她們說的也沒錯啊!”
如果不是我當時鬼迷心竅的非要嫁給劉安,那我二叔家被訛,以及現在我爸媽家進小偷的事就都不會發生。
“那也過分了。”
“好了,不提這事了。”我抬頭看周朗,“你找我是有重要的事吧,怎麼不在電話裏說?”
周朗壓下帽簷向外麵看了一眼。我順著他的視線也向外看。見進進出出的人不是扔垃圾就是洗碗,沒人注意到一牆相隔的這邊放下心來,收回視線。
“這種情況下哪敢在電話裏說事?”周朗聲音壓的有些低,“你不怕你手機被監控。”
我瞪大眼睛看他,心中寒意又增兩分。隨即,置氣道,“如果他們真監視我還好了,那樣就知道我手裏沒有芯片,我不知道劉安那些齷蹉事……”
“一旦知道你和我們這邊扯上關係,他們就不會往簡單了想。”
寒氣爬上肩膀,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結巴道,“那,那怎麼辦?”
“……涼拌。”周朗輕歎一聲,扭頭掃我一眼愣住了。突然,他伸出雙臂把我緊緊抱到懷裏,在我耳邊不住昵呐,“別害怕別害怕,小喬,不會有事的,我在。”
我僵硬了下,反應過來耳後騰的一下熱了,用力掙開周朗臂膀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周朗一把拽住我手腕,“小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