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開車和不要命一樣,掛了電話後油門又踩下幾分。我緊緊抓著車門上的把手,看窗外的景物劃成一道道虛影飛速飄過!
“周朗,你不要命啦!”
後視鏡裏我臉色青白,木了幾天的心在這種玩命速度的刺激下猛烈蹦動。
周朗板著臉沒說話,直接把車開到明達酒店的地下車庫。
這個地方我第二次來,第一次來時心驚到連連作嘔,第二次來依舊害怕的抓著車門不敢下車。
強處是這次腿沒軟,周朗拽我時我還走的動。
酒店十三層,周朗把我拽進屋甩到沙發裏,自己回身去吧台倒酒。滿滿一杯紅酒,仰頭喝下後‘哐’的一下把杯子摔了。
我剛從沙發裏爬起來,被他的舉動嚇的一聲驚叫不會動了。
周朗偏過頭冷冷看過來,“害怕?”
我咽下一口吐沫,在沙發上坐整齊,“周朗,發生什麼事了?因為那個官司?”
“對。”周朗走過來,在我麵前茶幾上坐下來,“因為那個官司。”
“你,是李市長那邊的人?”我試探著問。
“不是。”
“……那你生什麼氣?”我道,“不管這個官司誰受益大,隻要有芯片想扳倒他不是隨時?”
“對,這枚芯片至關重要,必須找到。”周朗死死盯著我,“趙喬,那隻口紅在哪裏你必須告訴我。你想不起來沒關係,我可以讓馬老師幫你。”
我在他的注視下微微後移一下,錯開視線,“是不是找到口紅後,我們就能徹底從這件事情中摘出來了。我們隻是市井小民,官場如海,我隻想……”
“你想怎樣?”
“隻想我在乎的人能平安。”我正式周朗目光,“離官場遠遠的,過平靜生活。”
這些天發生太多我也聽的太多,我已經分不清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就連我曾經篤定是正義代表的周朗,也在種種謎題下變得黑白難辨……
在這種情況下,我隻想我在乎的人能從這件事裏撇出去。我知道我把一切想的太簡單,可我做不到雙眼一閉不理不看!
特別是在,趙楓情況如此危險的情況下。
“在乎的人平安?”周朗揚眉,“你說的人裏包括劉安?你不想到法院告他,離婚了?”
煩躁襲上心頭,我鴕鳥的側開頭不再看周朗。
“說,告訴我你怎麼想的。”周朗拽住我手腕,“趙喬,在他害死你的孩子,想要讓你瘋,甚至想殺了你後,你選擇原諒?”
“不是他殺我了的孩子,是高大麗!是高大麗和劉安要錢不成,所以在我牛奶裏下毒給劉安一個教訓!劉小妹也是因為要告訴我這個,所以才會被高大麗虐打到大出血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這件事我已經弄清!劉安說的我或許不信,可劉小妹寫下的遺書我不可能不信!
“劉安告訴你的?”周朗道,“他說了所以你信了?那你為什麼不信我,我把種種證據擺在麵前,上麵清清楚楚的寫了劉安害死你孩子又想害你的證據,你怎麼不信?”
“對啊,我為什麼不信?”我甩開周朗的手,站起來抱著頭四下亂走,腦子裏亂呼呼的幾近瘋狂,“我搞不清楚我為什麼不信,我手裏有他和小雨悠悠近萬字的聊天記錄,裏麵連做愛的細節都有,可我還是跟著感覺相信劉安沒有害死我的孩子,他讓我瘋是有說不出的苦衷!”
“所以你原諒他所有?”周朗站起身來,站在我身前居高臨下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