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我和周朗誰也沒睡,也沒再說話,就那麼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到天亮。
第二天早起一切恢複正常,好像冷戰幾天沒出現過一樣。吃過早飯周朗主動問孕操課幾點,得知今天不用去後,坐在沙發上補孕記本。
沒寫幾個字接到個電話匆匆出門,西裝穿在身上都邁出別墅了,一轉身回來拎起孕記本在我臉側親了下,心情不錯的說晚上回來吃飯。
王姐笑得眼睛都彎了,看著周朗的背景對我輕聲道,“……男人啊,就是長不大的孩子。和他生氣沒用,得慢慢教。”
我覺得王姐的話不對。
周朗不是孩子性,相反,他的思想比一般男人要成熟幹練很多。
同樣是玩,別的男人或是因為惰性或是因為放鬆,過後總會回歸生活麵對現實。周朗玩是因為這是他日常的一部分,他的日子就是這樣過,這就是他的現實。
當麵對法律底線,別人想的是我不能觸及若是觸及了整日惶恐不安。周朗是明知道底線在那裏,也無所謂趟過去,因為他不在乎他的身份背景給了他太多權限。
而對於道德底線,哈,就更無所畏懼了。每個人心中都劃著一條道德線,越過時良心會不安受到自己譴責,而周朗……
他不會。
就像他昨晚所說,他知道那樣做是不對的也知道別人是痛苦的,可他不在乎,因為他沒心他沒痛過他不會推已及人!
一個淩駕法律,沒有心不會痛,手段殘忍,無所畏懼的人。
周朗走後我補了會兒覺,起來後邊研究十字繡邊等張姨電話。
昨天我們把話說的那樣清楚,張姨肯定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打電話給我,讓我去秦家的。
這一等就是一個上午,直到吃過午飯,我的電話才響了起來。
可拿起來一看,來電卻是個國外號碼。
半疑惑著把電話接起來,馬冬的聲音在對麵傳過來。
“小喬,我是馬醫生,最近還好嗎?”馬冬柔聲問道。
王姐起身去廚房,回頭看我時的目光帶著審視。
“馬醫生,我最近還好,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有什麼事嗎?”
我沒壓低音量,故意讓王姐聽到電話對麵是誰,好方便她和周朗彙報。
“沒什麼事。”馬冬輕笑道,“就是周朗擔心你的情況,所以讓我打電話給你,給你問一下電話谘詢。”
我哦了聲,道,“我沒事,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
“的確,從周朗那裏聽起來你的情況是恢複的不錯。這點我要說恭喜,小喬,放下才是新生。”
我對這話題無感,說了聲謝謝,沒話了。馬冬也沒說話,卻也沒掛電話。
我直覺馬冬有別的事,便耐心的等。
果然,靜默了有兩分鍾的時間,馬冬再次張口,“……小喬,其實我找你是談周朗的事。”
“他有什麼事。”
“和周朗在一起這麼久,我相信你已經感覺出來了,他心性多變,喜怒無常……”
“孩子氣是吧。”我道,“王姐說男人都這樣。”
“劉安為什麼不這樣?”馬冬打斷我的話,“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周朗是怎麼和我認識的嗎?”
我屏住呼吸,道,“不是太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