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突然的離開,似乎讓我失去了唯一可以信賴的對象,對於母親,我承認小時候的我,並不喜歡她,因為她也不和我親近,她總是一副淩曆的神情,總是逼著我學這學那,我覺得我是沒有童年的,盡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生活無憂無慮,上學就算是不念書也能輕而易舉的考取第一名,這些一直維持著母親的驕傲。可是,我多麼想像普通的孩子一樣,快樂的玩耍。
還記得賴德凡隨著老管家第一次來到允家時,我以為我終於有了可以親近的玩伴,可是現實告訴我,家庭觀念告訴我,我是少爺,他是管家的兒子,要有主仆之分,於是,我隻能彈著鋼琴,無不羨慕地看著他痛快地玩得大汗淋漓。
於是,童年就這麼默默地流逝,我把心窗關得緊緊的,把自己放在自己的世界裏,孤傲、冷漠,甚至在常人看來,是沒有同情心的冷血動物。
其實我也會偶爾閃過司機的法眼,逼著賴德凡陪我去一條幽靜的小路上玩石子,那時候,我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小女孩,盡管發舊的格子裙裹著她瘦弱的身體,可是她有一張讓人看著覺得充滿陽光的白皙的臉,她總讓我想起某一種花,一種那時候我還叫不出名字的純潔的花。
直到長大,直到進入家庭企業諾天集團,母親終於去了美國拓展海外市場,而我全權負責國內市場。那時候。我把工作看成一切。我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麼愛情,因為,在我的記憶裏,父親和母親並沒有太多親密的鏡頭。
於是,那些試圖靠近我的女人,在我看來,都是些見錢眼開的胭脂俗粉。她們手挽著名貴的名牌包包,她們自以為高貴,在一些普通人麵前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的模樣,我無比反感她們做作的姿態,所以,我從不讓女人輕易的可以接近我。
我用冷漠和孤傲掩飾我其實很脆弱的內心。因為隻有把自己保護好了,才不會受到別人的傷害。
其實我一點也不介意他們叫我魔王總裁,或許他與我的外表是很相符的。
第一次遇見梔子,我正一個人在酒吧喝酒,那天心情並不是很好。她的出現,讓我慣性的以為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丫頭企圖闖入我的世界,於是我嘲笑她,我甚至莫名其妙頭腦不受控製的刁難她,讓她當著全酒吧人的麵脫衣服。
我承認當她為了救她所謂的叔叔,開始邊流眼淚邊解開襯衣鈕扣時,當聽著她似乎被刀割著心房說的一席話時,我的心亂得莫名其妙,也因此讓我因為不能控製自己的心情而懊惱,我害怕我已經被人侵入。
讓她脫衣服其實並不是我的本意,原本隻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卻沒想這麼個單薄的女孩竟是如此的頑強,為了別人什麼都願意做。
直到開著車出來,看著她跑步回家的情形,突然心裏有一顆小種子發了芽,隻是我還並不知道那顆種子叫做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