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市第三人民醫院手術室的門口,我包紮著胳膊,一臉愁容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謝飛坐著輪椅,也是一臉的焦急,雙手不停地挫著,眼睛也是死死的看著手術室的門口,手術室一有什麼風吹草動,謝飛絕對會趕緊過去。
坐在椅子上,我抓著自己的頭發,腦袋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孟琳的身影不停地在我腦海中閃過,受委屈的孟琳、刁蠻的孟琳、為了我奮不顧身擋刀子的孟琳,當所有孟琳的身影組合成一個,宛如仙子一般浮現在我眼前衝我笑的時候,我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我伸出手,想抓住孟琳,手卻直接穿透了孟琳的身體,不一會,孟琳的身影也逐漸變得越來越透明,直到消失不見。
我瘋了一般的呼喊著孟琳的名字,漫無目的的在一片黑暗中搜尋著孟琳的身影,許久後,我的麵前漸漸地又出現了孟琳,不過,這個時候的孟琳已經倒在了血泊中,看著我淒美的笑了笑,然後再度消失不見了。
不!
我大吼一聲,“騰”的一下就站起來,眼睛血紅,腦袋上也全是汗水:原來,這隻是我的一場夢。
沒有在乎周圍那些人看向我的那充滿責怪的目光,我先是看了眼手術室,手術室三個字依舊是亮著的,扭頭看了眼謝飛,發現他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頭上青筋直冒,拳頭也攥的死死的,那眼神,充滿了濃濃的殺意。
不等我問他到底怎麼了,我就聽到樓道的另一頭突然傳出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張波、張悅4個小子來了。
一溜小跑來到我麵前,張波看著我開門見山的問道:“誰幹的?”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誰。
張波問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孟琳怎麼會被人捅了?我剛要開口跟張波說,樓道再次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
虎叔帶著牙簽叔和金剛快步走到我麵前,第一句話問的不是“誰幹的”,而是“孟琳怎麼樣了?”
我說還在搶救中,虎叔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了之前我的位置上,眉頭緊皺。
一大群人看到虎叔這樣,也沒再說什麼,因為人們都知道,虎叔在想問題的時候,不能打擾他,否則,後果很慘。
足足過了10分鍾,虎叔猛地抬起頭,看著我問道:“呂方在哪?”
我聽了一愣,說道:“呂方在哪我怎麼知道啊?他不是被薑紅救走了麼?”
“恩,是被薑紅就走了,然後呢?”
呃……
虎叔這一問,我真有些埡口無言了,隻能小聲道:“然後,然後就回家了唄”。
笨蛋!
虎叔氣的直接站了起來,指著我氣的直哆嗦,過了好一會,虎叔才緩過來點,不過語氣依舊不怎麼好,“你說薑紅恨你麼?”
我說肯定恨啊,她那豬崽子就是我宰的,他能不恨我麼?
虎叔點了點頭,繼續道:“那你說她想報複你麼?”
我說肯定想報複啊。
“那憑她自己的力量,她現在能報複你麼?”
我看了看虎叔,還有一旁的牙簽叔以及金剛,然後搖了搖頭,“現在,恐怕很難”。
“如果她自己報複不了你,那如果你是薑紅,你把呂方救出來以後,你該怎麼辦?”
我簡單思考了下,眼前突然一亮,說道:“聯係呂凱,報複我!”
“幼稚!”
我的話音剛落,一旁站著的依舊穿著那件破風衣的牙簽叔忍不住白了我一眼,自言自語道:“如果我是薑紅,我會把呂方扣下,去找呂凱,說呂方已經被你秘密轉移走了或者私下裏弄死了,我會逼呂凱來跟你玩命,更甚者,我會直接弄死呂方,帶著他的屍體去找呂凱,你說呂凱會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