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家酒店出來,我們一行人沒有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去了虎叔的戀雪酒吧,把正在房間裏看電視的簽爺也給拖了出來。
坐在以前我們經常開會的那間會議室裏,虎叔坐在首位上,先是掃了眼在座的眾人,然後大嘴一咧,笑了,“真是沒想到,咱們兄弟還有重新攜手,共抗外敵的時候!”
知道虎叔說的是自己,薑爆老臉一紅,有些尷尬的站了起來,“虎哥,呃,我錯了,不過,我薑老三不是那種有事兒不敢扛的人,我願受家法!”
在這之前,我已經把今晚發生的事情跟簽爺大體說了一遍,所以,聽到薑爆的話,沒等虎叔說話,簽爺卻是先行一步開口了,“行了,老三,別開玩笑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果對你用家法,你還能活著麼?”
薑爆的臉色一僵,拉開身後的椅子,往前一步,“嘭”的一聲跪在了虎叔的麵前,“虎哥,我薑爆不怕死,既然我選擇了回來,那我就已經做好了這方麵的準備,以前,是我這個做弟弟的錯了,您該怎麼罰就怎麼罰,我薑爆皺下眉頭,我他媽就不是人養的!”
聽到薑爆的話,虎叔歎了口氣,站起身上前扶住了薑爆,“老三,我沒怪你,至始至終,你雖然一直跟著老四老五他們兩個瞎摻合,但實質性的事情你沒有做,更何況你現在已經回頭了,如果我再對你執行家法,下邊的兄弟們都不會答應的,大家說是不是?”
“哈哈,是啊,三叔你就別自責了,大夥兒都沒說什麼,你自己老在這嘰嘰歪歪的幹嘛?”
說完,秦天還衝我擠了擠眼,其實,不用他提醒我,我也知道怎麼做,虎叔現在是最困難的時候,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我緩緩站起身,看著跪在地上的薑爆,嗬嗬一笑,“三叔,其實以前我也挺狠你的,不過,仔細想想,又覺得沒啥,用虎叔的話說,你至始至終,雖然老是跟著喬森、王朗他們瞎折騰,但你並沒有真的對虎叔、二叔他們怎樣,所以,你也不用自責了,還有,上次在燕京,如果沒有你,我們可能早就被人家砍死了,行了三叔,趕緊站起來”。
這時,周圍的人也紛紛站起身,一個個圍到薑爆的身邊,紛紛勸說薑爆。
看到周圍的這些兄弟,竟然對以前的事兒一點都不計前嫌,薑爆胡亂抹了把臉,二話不說,衝著虎叔“哐哐哐”的連磕三個響頭,“虎哥,我也不是矯情的人,既然我這條命你給我留下了,我就不羅嗦了,從今以後,我薑爆對你絕無二心,違背此言,猶如此發!”
說著,薑爆跪在地上,從兜裏掏出一把匕首,扯住自己的頭發用匕首一劃,便割斷了一縷頭發,然後,薑爆拿著打火機,直接就把頭發點著了,薑爆做的這個,在道上叫削發起誓,可以說是道上分量很重的毒誓了,因為,聽說如果立誓者違背了自己的誓言,死後閻王爺是不收的。
做完這一切,薑爆也不客氣,站起來,拉過椅子便一屁股坐到了桌子旁邊,又恢複了往日那副大爺的模樣,就跟剛才發生的事情跟他沒關係一樣。
看到薑微恢複的這麼快,虎叔笑了笑,沒說什麼,而是回到座位上,開口道:“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既然咱們兄弟剛才已經跟藏獒擊掌盟誓了,如果不采取點什麼行動就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