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出現的一刹那,我的瞳孔猛地縮成了針眼狀,眼瞅著這個男人坐到了中年條子的位子上,我笑了笑,看著男人率先開口,“不知道魏少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是以什麼身份?”
魏晨德嗬嗬一笑,看著我笑而不語,隻是隨意揮了揮手,“把他的手銬打開,你們出去”。
那三個條子互相看了看,然後,青年條子走過來,先是瞪了我一眼,給我打開了手銬,衝著魏晨德恭敬的一欠身,趕緊退了出去。
隨著三個條子的離開,整個審訊室裏隻剩下了我和魏晨德兩個人,魏晨德把玩著手裏的一支香煙,甚至沒有抬眼看我,自顧自地開口道:“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曹哲,看著你就這樣落馬,真的覺得有點無趣呢”。
“落馬?嗬嗬”,我笑了笑,往椅子上一靠,衝著魏晨德勾了勾手之,“來根煙!”
魏晨德點了點頭,站起來,走到我麵前,將手中的煙塞到了我嘴邊,並給我點燃,“是不是很後悔上次沒有殺掉我?”
呼~
深吸了口煙,我閉著眼,享受著尼古丁在肺葉裏轉圈的感覺,“後悔?不不不,我為什麼要後悔?”
不等魏晨德開口,我睜開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開口道:“能有第一次,便可以有第二次,魏晨德,這是你第二次陰我,這次,你付出的代價,可不僅僅是丟了仕途那麼簡單的了”。
“哦?”聽到我的話,魏晨德眉頭一挑,笑道:“這麼說,你這次還有辦法脫困?”
“誰知道呢”,再次抽了口煙,我繼續道:“不過,我知道你這次弄不跨我”。
魏晨德笑了笑,轉身回到椅子上,坐好,“曹哲,說真的,你成長的速度還是很不錯的,最開始,你連做我對手的資格都沒有,咱倆第一次見麵的場景,我還曆曆在目呢”。
“隻有兩個人,牛逼吹的再大也沒用,我不知道我配不配做你的對手,我隻知道,你的仕途完了,被魏家淪為棄子的感覺,肯定不爽吧?”
魏晨德的手微微一顫,沒有生氣,隻是語氣逐漸嚴肅起來,“曹哲,我很好奇,這次,你究竟還能靠誰打破這個局麵,你那個手眼通天的叔叔已經死了,田家肯定不會為你出頭;宋家現在力量已經呈現出衰退的跡象,最主要的,我爺爺已經跟宋正陽打過招呼了,現在,劉鑫浩可能已經被宋正陽派來的專人抓回去了,劉鑫浩可以不計代價的幫你,宋正陽絕對不會,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宋正陽更不會放任劉鑫浩亂來;也就白家,不過,想到燕京飯店的事情,我是真的想不出白家會為你這個死對頭出頭的可能;至於那個張耀揚,雖然有些勢力,但跟四大家族比,他還是太弱了,如果你把寶壓在他身上,我隻能說,你想的未免過於美好了”。
“說的一點不錯!”我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魏晨德的話,“你這次布下的這套珍瓏棋局,的確來勢洶洶,而且出手很快,讓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那麼,你如何脫困呢?”
“嗬嗬,你就先悶著吧,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曹哲,我不跟你做口舌之爭”,魏晨德自己也點燃一支香煙,動作優雅的抽上一口,“眼瞅著你這個對手要沒了,說真的,心裏多少還有點失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