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覺得程瑾是意有所指的，但是程瑾又是沒有說明白。
程瑾笑道：“沒關係，陳小姐，我可以給你時間，如果確定真的要離婚的時候，就給我說一聲。畢竟，您也知道，我經手的官司，從來沒有輸過，所以，我們也希望，客戶的目的是穩定的、確定的。
之前我經手的案子，應該您也看到過一些，或許應該知道，那些富豪打官司，基本上都是幹幹淨淨進行財產分割和子女撫養權的爭奪，他們的目的，非常單一、明確。
的確，您這個案子不大。但是不管大不大，我們都要認真對待。所以，我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確定您的訴求。離婚，拿回屬於您的財產，隻要您確定，真的沒了感情，確定要離婚，我這邊馬上就可以開始一切的工作。“
“呃……”陳曼有點兒無語：“我沒有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首先說明白，我沒有瞧不上任何人的意思。我接觸的人裏麵，離婚的富豪比較多，普通人，比較少。富豪要離婚的時候，基本上有的已經各過各的玩了好幾年，要離婚就是爭財產和子女，但是普通人，怎麼說呢，財產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比不上所謂的感情。不少人會更看重感情吧，並不一定是真的要離婚。”
陳曼明白了。
他的意思無非就是，之前他們富人打離婚的官司，比較薄情，就是一個爭。就怕她這種小門小戶的，不過是鬧鬧離婚，過不了兩天，又重新在一塊兒了，鬧離婚隻是一種手段，並不是真正要實施。
他們律師事務所，弄了半天，幫她想了很多方法或者手段，然後她跟江懷安重修舊好了。
估計他們不想這樣的結果。
陳曼有點兒無語。
也不知道他這是誇她有人情味兒，還是想說她沒錢。
不過也的確是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會在網上罵程瑾唯利是圖了。
這個男人，的確是目的性很強，甚至是不達目的絕對不罷休的人。如果隻是打打鬧鬧用離婚來嚇唬對方的，恐怕在程瑾這裏，得不到想要的對待。
這樣的律師，怪不得能有不敗的神話。
陳曼抿唇思索，沒有說話。
程瑾那邊好像聽出來陳曼的猶豫，便笑著說道：“陳小姐，我知道，我這樣說，您肯定會心裏有點兒不舒服。不過，這個是我的工作原則，所以，還請您想清楚。確定了之後，跟我說一下就好，我就把律師函給發出去。”
陳曼“嗯”了一聲，對方便掛了電話。
陳曼握著手機，蹙眉，並非是不想離婚，是程瑾這樣的人，總讓人覺得心裏沒譜。
陳曼回到病房，脫衣服的時候，又看到了那張欠條。
她撿起來，看了一會兒，撕掉。
拿著手機，去洗手間，給秦逸風打電話。
電話沒有接。
她有些不甘心，又打。
這次，電話被掛斷，甚至關機。
陳曼心裏好像被人捏住了似的。
秦逸風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發瘋了一般要她，甚至，還說讓她陪他一晚，就今天一晚。
也不知道是要幹什麼。
好像今天是個什麼特殊的日子似的。
但是那會兒，她沒有同意。
甚至秦逸風還說，她難道就不欠他的了，她還自以為是的擰巴著，非要上樓。
秦逸風這是生氣了吧，臨走還說了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