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燕有些不太好意思：“還是之前說好的，那個跟政府合作的項目……”
陳曼抿唇，沒有說話。
這個項目，之前秦逸風有透露過，應該是會給她的。
但是後來出了很多事，就擱置了，她也沒有再過問過。
本來還拿著這個去要挾宋明海呢，現在呢，一切都一團糟。
“我已經不是宋氏的員工了，我怎麼給你要？”陳曼歎氣，“你別誤會，我沒有拒絕你的意思，隻是，我以什麼身份去要？“
如果她是宋氏員工，還好說。
她現在什麼都不是，秦逸風也不會給她。
畢竟，秦逸風就算再怎麼昏了頭，也不會把一個項目給一個單槍匹馬的女設計師，他就算偏心陳曼，至少也有一半原因，是基於宋氏的能力能承擔得起。
程燕一把抓住陳曼的手：“你就不想回宋氏麼？”
“回宋氏啊……”
“對！”程燕苦口婆心，”小曼，你難道要讓秦逸風養著你，你不再工作了麼？你可想清楚，一旦你習慣了從秦逸風那兒得到你想要的物質，但是某一天，當然，我沒有詛咒你的意思，姑且假設一下，某天，你和他分手了，他不會繼續養著你了，你準備怎麼辦？”
“當然不會不工作。”陳曼態度很鑒定。
她有了江懷安這個前科，知道自己有錢是多麼重要，感情是多麼脆弱。
而且朋友圈那些老同學的境遇，更讓她堅定這個想法。
秦逸風不是一個讓人覺得能安穩的人，她不可能是他的金絲雀，她要有自己覓食的手段。
“那你要是還想繼續工作，就要考量一下了。現在在京城，好歹宋氏是數一數二的大設計公司，你要是跳到別處去，不一定比宋氏的平台好。而且，宋氏現在，我有話語權，我能幫你很多，總比你去別的公司還要重新建立人脈關係要強。“
程燕握緊了陳曼的手，“當然，我這麼說，也是有私心，因為我不想讓你走。你走了，我就成了單槍匹馬的了，我手下沒有人，怎麼和宋小柔他們拚？小曼，如果你還要幹這一行，能不能幫幫我，留在宋氏？”
陳曼微微蹙眉，“我肯定是願意幫你的，而且，宋氏我待了那麼久，也是有感情了，有熟悉的隊伍，這個以後工作要事半功倍。不過，我怎麼回宋氏？宋明海沒有讓我回的意思。”
程燕一拍大腿，“你放心，隻要你願意回，我馬上去找他說！“
陳曼有些擔憂：“你準備怎麼跟他說，他要是讓你……”
陳曼沒有說下去。
程燕卻是微微一笑，“這個你別管了，我不會讓自己吃虧。”
陳曼看著程燕的小腹，心亂如麻。
說不吃虧就真的不吃虧？
宋明海那個人，跟老鷹似的盯著程燕，他才不是個吃虧的主兒。
程燕已經在他那兒吃了大虧，她不會讓程燕再繼續用她自己去求他！
“你不要去求他！”陳曼垂眸想了一會兒，“我肯定要宋氏，而且，我要讓宋小柔親自請我回去。”
程燕狐疑：“你有什麼辦法？”
陳曼跟她嘀咕了幾句。
程燕拍大腿道：“好啊！就這樣！這樣一舉兩得！就算宋小柔不請你，你也能氣宋明海一次，真是值得！”
她看了一眼表，道：“時間不早了，我要去上班，你趕緊去醫院，去阿姨那兒，把這事兒給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