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寇雖然剛剛與顧暖音爭吵了一通,但還是麵無表情地上前想要送顧暖音回去,顧暖音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隨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留了一路塵囂。
“喂,顧暖音小姐,這裏是谘詢處,您需要的資料已經寄到了您所指定的地點,請注意查收。”
顧暖音心中便又開始了忐忑不安,“謝謝,酬勞我會打到你的卡上。”
掛上電話之後,顧暖音便開始了漫長的等待,一直等到了第二日,顧暖音才拿到寄件,顧暖音聯係到的谘詢處本也是國外的機構,一係列手續辦下來,也需要差不多一日的時間了。
資料一共有厚厚的五六遝,還是送件人員將東西辛苦地搬進了家中。
待屋中隻剩下一個人的時候,顧暖音這才扒開了那資料的包裝,都是厚厚的牛皮紙,裏麵的文件資料都堆疊的整整齊齊,圖文並茂。
二十多年前各國發生華人火災,也有上千件了,結仇結怨天災的事件,不計其數。
顧暖音席地而坐,抱著那些火災資料細細查看著,她的身旁堆滿了資料,都是看過的,即使是一目十行,也並沒有看多少。
顧暖音站起身來,活動活動身子,揉揉太陽穴,端了一杯咖啡看了一會屋外的景色,又回頭看著那一地的資料,簡直頭痛!她也是低估了這些資料的數量。
資料一直看到了十點淩晨,腦子也是昏昏沉沉的,依舊是沒有找到什麼相關的資料。
顧暖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決定還是先去洗個澡,躺上一會,再去找關於蕭家的資料。
屋外開始刮起了大風,發出‘嗚嗚’的聲音,將窗簾吹拂著飛舞著,顧暖音隨手披了一件外套,然後走到了窗前,把窗子關緊。
突然,卻在樓下看到了莫司寇,他站在車旁,衣著單薄,朝著她打了一個招呼。
都十點了。
顧暖音決定還是出門見見他,自從那日不歡而散之後,他們已經近一個星期都沒有聯係了。
關上門之後,外麵的狂風就包圍了顧暖音,樹枝都被風吹彎了腰,樹葉被卷落下來,在空中蕩悠著。
“你怎麼下來了,快上去。”莫司寇迎著顧暖音走來,他穿得本就單薄,身上隻是披了一個外套,抬眼見顧暖音被凍得滿臉通紅,頓時便心疼不已。
顧暖音不想接受莫司寇的好意,便直接將衣服從身上扯下來,重新披在了莫司寇的身上,莫司寇的嘴角不經意露出了一抹笑容,顧暖音,果然本就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
“這麼大風的天,你怎麼過來了?”顧暖音奇怪地問道,並沒有想要將莫司寇請到家裏坐坐的意思,別說孤男寡女,就說說家裏還有一堆火災資料呢,難不準莫司寇會起什麼心思。
莫司寇微微一笑,在路燈的照耀下,依舊顯得十分玩世不恭。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他確實隻是想來看看她,看看她是不是已經睡了,看看她有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他一直在窗外守了一個星期,終於等到了顧暖音。
“如果我今天不關窗子,說不定就不知道你來了。”顧暖音無奈地說道,她現在完全摸不準,莫司寇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莫司寇無所謂地說道:“沒有關係,隻要我願意一直等下去,你肯定會發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