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與那個男人，也能算是別樣的生死與共了吧？
後麵一句說的很輕，更加類似於在自言自語。不過還是讓整理著她檢查報告的陳賀眼皮子一跳。
“你說什麼？”
有了他這一開口，顧暖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恍然笑了笑，極快地掩飾住了自己的失態。
“沒什麼，開玩笑的，對了，謝謝你啊。”
“謝我什麼？謝我跟你狼狽為奸，去忽悠那些人？縱然你成為一個成功的資本家，榨幹他們身上的每一點兒有用的價值？”
既然顧暖音你自己不想說，陳賀自然也就沒有要追究下去的道理。
倒是話鋒一轉，變得有點兒幽怨起來。同樣是作為受害者之一，話裏話外的酸爽味道，讓顧暖音忍俊不禁。
也是在剛剛接手音域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她雖然外表變現的很正常，可是實際上情緒確實十分的不穩定。
讓小陳，路漫兮，還有顧林生甚至是莫司寇他們都一起跟著擔心。即便是後來好了很多，他們也不敢徹底放心。
陳賀則是更加的絕，很直接地告訴他們說，顧暖音心底的悲慟始終都沒有發泄出來，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有一句話叫做，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而那個時候的顧暖音正是屬於那樣的情況，隨時杜輝崩潰，所以害的那幾個人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惹她。
顧暖音倒是也不可以，幹脆就乘機實行她的壓榨計劃，即便是如今提起來，也是失笑不已，心底卻是暖暖的。
“噗，要是說起來，關於那件事情，你可是有最大的功勞，這幾年的時間，捉弄捉弄他們，看著他們明明被我氣到跳腳的樣子卻不敢反抗，我這心裏就是格外的高興。”
高興是次要的，最主要是感動，也是知道有那麼幾個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一直陪著她的身邊，無條件地伸手援助，讓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孤立無援，也是顧暖音能夠順利走到今天的最主要元素。
不然，還真就是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樣呢。
而在對上她那張完全發自真心的笑臉，陳賀有那麼一瞬間的無語。
“好吧，你的詭異心思我是猜不透了，隻不過還是有些不懂，就算是不用這樣的手段，他們也肯定會無條件地對你，又何必折騰？”
果然是近墨者黑，跟韓相臣在一起待得時間長了，就連做事情都喜歡用些複雜的方式。
隻不過一想到那個人，陳賀的表情就有些不大好了。
並沒有注意到，顧暖音也僅僅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
“嗬，大概是因為無聊，要給自己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你就當我是沒事閑的就好。
隻不過，他……還是沒有消息嗎？”
原本是想好不問的，隻是語氣稍稍頓了一下，話語還是不受控製地脫口而出。
聽的陳賀一怔，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你不是自己都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很安靜，就算是開玩笑，給人的感覺也是淡淡的。至於發自心底的真心笑容，好像越來越少了。
尤其是這段時間……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想了想，他還是沒忍住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