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閃了閃,雖然有些微微的惋惜,可是也不好明著說什麼,瞄了一眼某人雖然看上去好像是根本不在乎,實際上耳朵卻是豎的老高的樣子,無聲地歎了口氣,滑開接聽。
“喂?趙歡,你怎麼這個時候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這個時間在你那邊應該還是深夜吧?
你難道都不用睡覺的?”
趙歡,這兩個字很簡單,順帶著,連這個名字後麵的那個人,也很簡單。
單純,率真,做什麼都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繞圈子。
本以為自己所有的一切選擇都是正確的,就算是錯了,也能夠保持著一直不難受,不後悔。
畢竟,都是為了那個人好。
然而雖然心裏已經是徹底的想好了,可是猛然之間看到那兩個字,心底還是忍不住就泛起了細細的疼痛來。
隻是這份疼痛,不足以讓旁人知道,隻能一個人默默承受品味罷了。
同時,也還是忍不住的,就對那道思念許久的聲音生出了許多的渴望了。’
隻要能聽上對方說一句話,哪怕就算根本不是跟她說的,也好啊。
不過,讓她根本沒想到的是,才不過是聽到是對方說了一句什麼話,顧暖音居然就神情大變。
都顧不上才剛剛經曆過餓昏的事情,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說什麼?這是真的嗎?我這就過去,馬上!”
因為動作太猛,應該是導致了頭腦發暈,扶著床頭站了一會兒才恢複了正常。
然後,還沒等路漫兮對她那幾句莫名其妙的話表達出什麼疑惑來,就急急朝外走。
剛走兩步,被扯住。
回頭瞄了一眼還插在胳膊上的輸液管子,已經睡完全失去了耐性的樣子,徑自伸手,就將管子給直接拔了出來。
因為沒有做任何止血的處理,在針頭離開皮肉的那一瞬間,很快就有鮮血滲出。
一滴一滴,由線,成了串。、
不僅弄髒了雪白的床單不說,就地板上,也布滿了刺眼的星星點點。
白的地毯,鮮豔的血漬,相映成輝,看上去頗有幾分淒美。
看的路漫兮也是莫名就打了一個寒顫,反應過來之後,一個箭步就竄上前去,死死拉住了就要離開的女人。
“顧暖音你這是做什麼?
瘋了嗎?液體不好好輸不說,連流了這麼多的血,你也沒看到?
還是你真的覺著上癮了,想要再來也昏迷什麼的?
哪兒也別想去,現在,立刻給我回去乖乖躺著!“
也是被這個女人突然的動作給驚到了,路漫兮一時之間並沒有多想。
當她一連串充滿了霸氣女王氣場的責備命令出口,對上顧暖音驚愕的眼神,才注意到,她耳畔的電話根本一直就都沒有掛斷過!
所以說,剛才她的聲音,其實也是被電話那段的人給聽到了?
氣氛,凝固。繼而,就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片刻之後,顧暖音才咳嗽了一聲,主動打破了隔著電話兩人的沉默。
“咳咳,趙歡,你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馬上就會趕過去,嗯對,就這樣……放心,我沒事兒。
暈倒隻是意外,我的身體沒有大礙,好著呢。”
眼睜睜地看著視線裏的女人做出各種承諾,眼睜睜地看著她要將馬上就要離開的意思表現的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