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芷言消失一事,蕭氏集團上下人人皆知,至於溫秘書去哪了?有人說蕭總玩夠了,棄之如履,又有人說,她麻雀飛上枝頭,被人包養在家,不用再工作了。
各類說法應有盡有,沒人看得見蕭璟的落寞,隻有他自己清楚這其中滋味。
他依舊會在晚上滿腦子都是溫芷言的時候,喝成爛泥,但隻要天一亮,他就裝作沒事人一樣,吃解酒藥,整裝,工作。
而另一邊的溫芷言,同樣為了雜誌社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
她直接坐上總編的位置,底下缺少根基,威望不足,想要順利開展工作極為困難。
這個雜誌社存在的問題不少,紀律散漫,規章製度形同虛設,各期雜誌毫無創新理念。
這日,她突襲檢查各部門,順道在員工的衛生間上了一次廁所,卻聽見有人議論紛紛。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仗著被人包養坐上雜誌社總編的位置,一上來就裝模作樣搞什麼整編工作,我這日日加班累死了都。”
“累啊,誰讓咱們沒人家那本事,你要也勾搭上那麼一個高富帥,就不用在這加班咯,明兒也是個雜誌社總編了。”
“哈哈…….”
刺耳的嬉笑聲在耳邊響著,溫芷言冷著臉打開廁所門走了出來。
“總,總編。”其中一個女孩A眼瞳慢慢放大,指著另一個女孩B的背後,不自覺的結巴起來,女孩A轉過身,看見她,也慌張起來,退到女孩B身邊。
“這些話,從哪傳出來的?”溫芷言沉聲問道。
“不,不是我們,是我們總管。”女孩B慌慌張張的回答,另一個緊跟著點頭。
她緊接又問,“你們哪個部門的?”
“市,市場部門。”女孩A回答完已臉色慘白,她們兩個今天怕是都要丟了工作了。
“總編,我們…….”
女孩B還想辯解些什麼,卻被溫芷言打斷接下來的話語,“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
兩個人麵如死灰的回去收拾東西,幾分鍾後,卻傳來她們總管被解雇的消息,而她們並沒有丟了這份工作,短暫的一陣欣喜後,她們心裏卻更為忐忑不安。
雜誌社的流言蜚語因此少了一些,殺雞儆猴這個方法沒什麼新意,卻很受用。
溫芷言在辦公室看著成堆的文件,眉頭越擰越深。
“張秘書,通知各部門總管臨時開會。”
會議上,溫芷言的臉色十分陰沉難看,她把一遝文件全數扔到會議桌中間,厲聲問道,“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策劃總管,策劃出這樣的主題也真難為你了,連續幾期主題大致相同,這雜誌還能有可讀性嗎!”
策劃總管低著頭,沉默不語,心裏暗暗不爽。
“采編總管,這樣的征文呈上來是考驗我的耐性嗎?千篇一律,毫無新意。”
“我…….”采編總管剛開口一個字,見溫芷言冷然一瞥的眼神,又默默住了嘴。
“還有,財務總管,你被解雇了。”溫芷言看都不看他一樣,絲毫不帶感情的說道。
“憑什麼解雇我。”財務總管憤然站起身。
“憑什麼?”溫芷言冷笑道,“利用職務之便做假賬,貪汙公司財產,我不起訴你已經是我大發慈悲,拿上你的東西,趕緊滾!現在!滾!”
財務總管的臉色由青轉紫,顫抖著手匆匆忙忙收拾文件,在眾人的注目下落荒而逃。
“從現在開始。”溫芷言一拍桌子,帶著威懾性的眼神掃了全場一眼,提高了聲音,“我們雜誌社將實現新的規章製度,希望各部門總管帶頭嚴格遵守,並且各司其職,管好自己的下屬,別做些投機取巧的事,做不好現在就可以跟著財務主管一起滾。”
“散會,采編總管留下。”
溫芷言一聲令下,各部門總管如獲重釋,趕緊收拾東西走人。
采編總管臉色有些難看,其實她也想征集些好一些的文章,隻是樺初名聲不大,並沒有什麼人來投稿,大部分的稿子還得靠內部編輯填補。
“跟我出去一趟。”
溫芷言帶著采編總管訂了雲錦市的機票,一下飛機便直往胡波家,胡波十分客氣給她們沏茶,樂嗬嗬道,“芷言,好久不見,這位是?”
溫芷言各向對方介紹道,“我們雜誌社的采編總管雲宛,雲宛,這位是著名的文學作者,胡波胡教授。”
雲宛趕緊站起身來,跟胡波握手言好,顯得十分激動,對方可是傳說中的胡波本人啊。
胡波坐下來,又問道,“怎麼忽然想起我這個老頭子來了?”
溫芷言也不拐彎,直言道,“我現在辦起了一家雜誌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