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輕笑了一聲,我隔著電話都能想象的到他那副輕蔑的神態。

“自己帶上杜蕾斯,晚上老地方見。”

我艱難地應了一聲好。

那種尊嚴被無情踐踏的感覺,難受地讓我找不到言語來從容。

晚上,我在第一次與他發生關係的酒店裏開了房,發短信告訴他房號,洗淨了身體,裹著一張單薄的浴巾,略膽戰心驚地等著他。

晚上九點,他準時來到,門鈴剛響,我就光著腳丫去來開門。

他用玩味的目光將我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捂住下頜嗯了一聲,尾音被拉的有點長,“明明挺上手的不是,就等著我寬衣解帶來跟你糾纏了。”

我的心髒驟然一緊,我走進了兩步,將手往他脖頸上一搭,迅速拉近了距離,貼在他耳邊說話,“所謂顧客就是上帝。”

我有意無意地往他耳朵裏吹了一口氣,再將他的臉撫了撫,在他唇邊落下一個輕吻,主動歡好。

“你還真夠騷。”

一開始他任由我擺弄,但當我解開了他的衣領時,他終於被我撩上了火,將我雙手一逮,迅速把我逼到牆角,突然一個反身,我被迫貼上了牆,身後隨即有火熱而又硬邦邦的東西抵上來。

他將腦袋往我脖頸間一埋,開始啃食起來。

我微微一滯,又忽然了然。

反正早已跟他做了兩腿交歡的事情,又有什麼放不開。

念及此處,我投入全身心跟他做了一場,這一晚他索性玩起了工具,鞭打。

從口到胸依次往下,高難度動作不停歇,我被折磨到身心皆麻木,而他持久到讓人害怕。

躺上床之後又來回做了幾次,睡前他將我一腳蹬下床,但我不想蜷縮在沙發上睡一夜,悄悄咪咪又爬上了床,他也沒再趕我,第二天我剛睜眼,猛然發現自己正像隻八爪魚一般死纏他的身體。

我一僵,下意識纏的更緊,他被我從睡夢中驚醒。

他冷瞥了我一眼,我鬆開他,憋了半天才硬著頭皮擠出一句話。

“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他譏諷地笑了笑,從床頭拿起錢包,從裏麵抓了一疊錢就往我臉上丟,“不愧是出來賣的。”

一疊毛爺爺打在我臉上,有點疼。

他穿戴好了衣服,滿載一身厭惡離開,我爬下床將那三千元一張張從地傷撿起來,心酸與苦楚難言以喻。

我帶著那三千元趕去了醫院,剛交了費用,收銀的工作人員就給我擺臉色看。

對方語氣生硬,不悅,“這點兒錢連欠下的醫藥費都不夠還,請盡快還清欠款,否則會強行停止治療。”

聞言,我腦袋驀然一空,呆了幾秒,身後的先生不耐地敲了敲我的肩膀,我剛給他讓出位,餘光就捕捉到了患者的母親急匆匆地從後方趕來,一碰見我,立馬漲紅了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