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之前對我的一切的關懷和一切的好,隻不過是易雲浩突發善心了。
果然啊,女人就是傻,隻要男人給你一點好處你就會掏心掏肺的對他好,而且你就會覺得那個男人愛上了你。
看吧,結局還不是如此,這個孩子注定留不住的。
易雲浩見我半天都沒有反應,回頭看了看我的表情。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臉的苦澀,還有絕望。
我不知道此時此刻我除了苦笑還能幹嘛。
我又不能不聽易雲浩的話,但是我真的非常想留下這個孩子。
既然他不讓留那我隻能打掉了。
易雲浩看見我這樣的表情心裏一疼,皺著眉頭抿了抿唇要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我讓你打掉就打掉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醫院。”
我心裏感到一陣苦澀,終究還是難以逃避這樣的結果。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當初就不應該告訴他有這個孩子的存在,沒準兒我還可以多留下他一會。
於易雲浩這場談話失敗,第二天,我被強迫著帶去了醫院。
坐在醫院冰冷的走廊的長椅上。我感覺到身體上很冷,心也冷,看著懷了孕的母親挺著大肚子,一個一個臉上幸福的笑容,我感覺到心像被淬了毒的鞭子,一陣一陣抽打。
她們都有他們的丈夫保護著他們,兩個人成雙入對,而我呢?我隻是一個不被愛著的人而已。
易雲浩一會一個電話,根本就不在我的身邊陪我,接電話總是要走到離我很遠的地方。
我就一個人坐在冰涼的長椅上等啊等。
終於,醫生叫到了我的名字,而易雲浩那邊顯然也是聽到了,於是他掛了,正在接通的電話,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向我揚了揚頭,示意我隨醫生過去,我伸手扶了扶我的小肚子萬般不舍地低頭一遍一遍的看。
可是看又有什麼用呢,我最後還不是要打掉他。
躺在冰涼的手術台上時,醫生給我打麻醉劑,我的腦子霎時間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想哭還是想笑。總之就是有那麼一種哭笑不得的情緒。
我快被麻藥的作用搞得睡著了,意識朦朧間突然聽到了一陣小孩的哭聲。
我立刻驚醒,身下冰冷的手術台,也逐漸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看這醫生拿著打胎用的工具,一步走向我,一個激靈坐起身:“這個手術我不做了。”
醫生驚訝的看著我,她的聲音從口罩裏傳出:“為什麼不做了?”
我感覺到一陣可笑,不明白醫生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不做了就是不做了,哪來的為什麼。”我丟下一句話,勉強撐著發軟的雙腿,向手術室外逃去。
出了手術室以後我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果然我還是舍不得這個孩子,我還是會心軟。
可是還沒有等我穩定下來,我就看見易雲浩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我。
我歎了口氣,認命般的走了過去。
第一句果然是料想到的質問:“為什麼不做手術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