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大黑參軍(1 / 2)

陶然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算計上了,大半夜的時候,由於浴池裏的水涼了而被凍醒,除了手指腳趾有些皺巴巴的以外,感覺其他地方都舒坦無比,相信再泡個大半年左右的藥浴,就能把韌帶和肌肉恢複到正常人水平。

不過要想達到大黑那水平,就算泡一輩子都沒用,因為有些東西是天生的,根本強求不來,好在陶然也不打算達到那種變態程度。小時候他經常聽老道念叨,說練武旨在強身健體,保護親人朋友,並不是與人爭勇鬥狠,他覺得很有道理。

第二天一大清早,劉海岩就把陶然和蘇婉玲送回了學校,現在兩人之間的關係要比以前緩和了許多,雖然見麵還是沒什麼共同語言,但至少不會吵的那麼凶了,讓劉海岩一時間狐疑不已,難不成這倆身份地位、性格脾氣截然不同的年輕人,還真能湊成一對兒?

其實這完全是因為蘇婉玲怕陶然告狀,不得不暫時忍讓而已,她打算等過了這一陣子,事情平息下來後再跟陶然算賬,那時候就算爺爺知道了,也不會發太大的脾氣。

陶然並沒有打小報告的習慣,可惜偏偏這小妞兒卻跟自己在一個校區裏,兩個院係的教學樓距離也不遠,平日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難免能碰上。他覺得有點東西壓著這小妞兒,才能讓她安分點,不再找自己麻煩,畢竟他也不想天天吵架,這才拿昨晚的事兒威脅她。

在接下來的幾天軍訓裏,陶然都沒有見到盧昭義,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說動老道,讓大黑去當兵,不過他倒是覺得這件事十有八九能成,因為老道不會讓大黑一輩子窩在山穀裏,總得為他的將來打算一下。

直到軍訓過了一個星期後,盧昭義突然神采奕奕的回來了,隻是他頭上包著一圈厚厚的紗布,看起來像是剛從戰場上退回來的傷兵似的,十分滑稽。

趁著班級休息的時候,陶然來到他身旁,戲謔的笑著問道:“盧大教官,怎麼了這是,被大黑給揍了?還是被道觀裏的老頭兒給打了?”

“嘿!我說你小子能別來戳我的痛處麼,還不是被你那好師兄給撞得,從院子裏直接給我撞到了山門外,肋骨都斷了兩根!”

盧昭義輕輕捏著衣領掀開衣服,給陶然看了看裏麵圍得幾圈紗布,氣的抱怨道:“容易麼我,為了讓你師兄當兵,我在那道觀裏磨了好幾天,一共被你那師兄撞飛了四次,總算把你師傅給說通了……”

雖然身上受傷不輕,不過看得出來盧昭義現在非常興奮,趁著學生們都在休息,他拉著陶然來到一邊樹蔭下,滔滔不絕的講起了事情經過。

剛開始時,往生子根本不同意這件事,想讓大黑和陶然一樣學點文化知識,而大黑對此沒什麼意見,都聽老道的,也沒答應他。可是盧昭義的上麵給他下了死命令,讓他必須把大黑帶回去,於是兩邊就僵持了下來。

後來趁著老道不在的時候,他喋喋不休的在大黑麵前講起了世界形勢、國家危難之類,就跟當初給陶然講的那套一模一樣。

可惜他彈琴彈錯了對象,大黑那老熊精一般的火爆脾氣,當即二話不說就給了他一記靠山貼,把他直接從道觀院子裏給撞飛了出去,而後撞破大門落在了外麵的石階上,把他的腦袋都給磕破了一道口子。

這下子可把盧昭義給樂壞了,原來陶然說的都是真的,像他這樣一百六十來斤的成年人,雖然說不上很重,但也絕不算太輕,就算給他找個同樣重量的沙包讓他撞,他也絕對撞不出十多米遠啊。

於是他不但沒生氣,反而激動的馬上給首長打了個電話報告此事,同時他也知道大黑沒下狠手,而是用了巧勁兒,雖然看起來力量大的嚇人,但實力上他並沒受什麼傷。

上麵的首長知道此事後,馬上給他寬限了幾天,讓他不管用什麼方法,務必要把大黑給弄進部隊裏,不然他就不用回去了。

所以接下來他便每天賴在道觀裏,不停的給老道講解現今外麵的形勢,甚至還打電話讓軍區裏的指導員給老道做思想工作,就差沒搬個電視機給老道放八年抗戰紀錄片了。

就連大黑那邊他也沒放過,拚著受傷也會時不時勸上幾句,可惜每次大黑煩了就給他來幾下,有一次沒收住手,一拳把他肋骨給打斷了兩根,這才造成了如今這般淒慘模樣。

“哈哈哈……這才剛開始呢!大黑那脾氣我比誰都清楚,等他去了你們那兒,絕對會鬧得天翻地覆的,你就等著瞧好兒吧!”陶然幸災樂禍的說著風涼話,他早就料到盧昭義此行不會太順利,隻是沒想到還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