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數萬裏之外的陶然早就感應到有人要破他的法,這一點讓他有些驚訝,還沒有查到祁陽這小子的回國入境記錄,怎麼這麼快他就在那邊找到人幫他了?
雖然想不通到底是誰再幫他,不過陶然可不會這麼輕易讓別人壞他的好事,急忙起壇開始和那個人鬥法,他能明顯的感應到,雖然自己是跨越了一個太平洋的距離控製著術法的施展,但是那個人的水平也不怎麼樣,似乎也僅僅是個入門級選手罷了。
前麵放著一張小木桌,木桌兩端各點燃一支白蠟燭,那個封印代表祁陽泥人的壇子放在正中央,陶然咬破食指,用自己的血不停的在壇子外壁上畫著咒語,另外一隻手握著一枚九陰鈴,一下下搖晃著發出陣陣脆響。
畫在壇子外麵的鮮血慢慢蠕動著,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快速鑽進了壇子裏麵,化成了最惡毒的詛咒附加在了泥人身上。
這種國內古老的詛咒巫術並不是那麼容易破解的,除非有人能夠把這隻泥人打破,或者是有人通過秘法切斷泥人和祁陽的聯係,不然這個術法將一直持續下去。
遠在美國的印第安老巫師消耗十分快,本來他們古印第安族傳承下來的術法就不是很強大,再加上白人入侵時幾乎把他們給滅族,好多傳承都中斷了,包括這些他們祖先摸索出來的巫術,也大多是不完整的,靠著他一生鑽研出來的那點東西,根本就鬥不過陶然。
祁陽見自己眉心那團黑氣不但沒有被拔除出來,反而有隱隱長大的趨勢,嚇得也是額頭冒汗,不斷催促著老巫師快點快點再快點,他可以多給很多很多錢,隻求能夠把這些嚇人的東西幫他弄走。
“嗤”的一聲輕響,老巫師的手指肚破了一個小口子,一條血柱順著他的手指就被吸了出來,啪嘰一聲垂直落在了祁陽的額頭上,那些黑氣也都順勢鑽了進去,破法徹底宣告失敗,祁陽慘叫一聲仰頭摔倒。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肯定能解的嗎?你還我錢!”祁陽爬起來摸了摸腦門兒上的血跡,衝巫師大聲咆哮。而這個古印第安老巫師此時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歲,原本花白的頭發徹底白了,他搖了搖頭,嘟囔了幾句不知道什麼,把祁陽剛才給他的錢拿了出來,放到了他的麵前。
胡大海聽後,急忙幫翻譯道:“巫師說了,給你下詛咒的人太強大,這個詛咒他破解不了,讓你去另尋其他人。”
祁陽一聽頓時反應過來了,剛才他的表現實在太激動了點,本來以為能破解掉的詛咒,沒想到在最後關頭控虧一款,這怎麼不讓他沮喪氣惱。可是眼下他又上哪找高人幫忙解詛咒去,這位老巫師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巫師先生,求你再想想辦法吧,隻要能幫我解除詛咒,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啊!”祁陽歇斯底裏的搖晃著老巫師的胳膊,卻沒想到老巫師胳膊一甩,徑直站起來走進裏屋去了,咣的一聲把門關上不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