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叫住小琴就好了,不過這也不怪我呀,誰知道這妞突然一聲不響就衝出去了?”陶然撿起小琴逃跑時丟下的那棵草藥,隨手放進了自己的袋子裏,回身對小琴說:“你別跑了,那蟲子毒性不大,被咬了最多腫上幾天,誰讓你所它共生的草給拔了呢……靠,人呢?”
前麵有一排被踩倒的青草,看得出來小琴從那邊跑過去了,“這小妞跑的也太快了,暈!”
陶然一路追過去,卻一直沒見到人,直到來到一處地勢偏高的地方,才聽到有一個微弱的喊聲:“陶然!這邊,我在這邊……我快不行了,啊!”
“怎麼了,人呢,人在哪兒呢?”陶然嚇了一跳,急忙四下看看,總看看到在自左前方,腳下的草叢中有一隻手,正死死抓著一塊突起的石頭不放,不過,那石頭已經鬆動,看來就要悲劇了。
“靠……”來不及多說什麼,陶然一個箭步衝過去……不對,是一個前躍“撲”了過去,雙腿跪在草地上,終於在石頭掉下去之前抓住了那隻雪白的小手。
“呼,我說妞啊,你沒事幹嘛這麼想不開,這麼多路你不走,偏跑到懸崖邊上來?”抓住了小琴的手,確定她暫時掉不下去了,陶然這才有心情開玩笑。
“你還笑!鬼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怪蟲,我從來都沒見過!”小琴一路急跑,卻總覺得那蟲子的叫聲在跟著自己,隻顧著回頭看蟲子了,卻沒發現腳下是個懸崖,一不小心就踩了空。
幸好她一時反應快抓住了突起的石塊,卻爬不上去,還以為這下完了呢,卻看到陶然跟在她後麵找了過來,這才沒有掉下去。
“小琴你可抓緊了,千萬別鬆手啊,不然的話,怕是真的要變成一堆肉餅啦!”陶然覺得草很滑,就用另一隻手抓山上到處叢生著的雜草藤條,一隻手抓著小琴的手往上拉。
正在兩個人一個拉一個努力往上爬的時候,一隻野鼠從草叢裏鑽出來,向山坡上跑去。而這個時候,無巧不巧的,一隻正在旁邊樹上棲的大鳥看到了這隻小鼠,頓時雙目一亮,喲,小樣兒,敢在鳥大爺眼皮底下跑過去,這不現成的晚餐來了嗎?
隻見一隻黑暗向著草地上的兩人——身邊的小野鼠衝了下來。
陶然這個時候正在換姿勢,他這個姿勢,拉人實在不方便,他把重心放在抓住草藤的另一隻手上,移動雙腳,正在這時,隻覺一陣風聲下落,跟著抓著草根的手猛然一輕……
“哎呀!”兩個人影雙雙掉出了崖邊,頭頂上,一隻大鳥雙爪抓住了它的獵物,那隻爪子上還有幾根連帶著抓起的雜草亂藤,正心滿意足飛回了樹上,準備大快朵頤了。
“該死的鳥,詛咒你祖宗八百代!”陶然在半空中一個用力,把手上的妞抱在了懷裏,然後瞬間看準了崖間的一塊突起地形,另一隻空出來的手閃電般的一伸一扣。
“啊!完了,要摔死了,媽媽我再也回不了家了,再也看不到你了!”小琴閉著又眼,聽著風聲呼呼從耳邊掠過,絕望地想,突然她發現身子一緊,好像被人抱住了,接著還不等她想到是怎麼回事,下落的去勢停止了。
“咦,怎麼不往下掉了?”慢慢睜開緊閉的眼睛,小琴發現她被陶然抱在懷裏,而陶然的右手緊緊扣在一塊懸崖間突出的平台上。
這回陶然不敢再大意了,在扣住石頭讓自己和小琴兩人在半空停穩了之後,單手一個用力就抱著懷裏的妞翻了上去。
“以前一直覺得從高處往下跳不算什麼本事,以後我要改變這種看法。”陶然坐在半空的石台子上,用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小琴也坐在了石台上休息,她的頭發亂亂的,紅撲撲的臉上閃著細密的汗珠,剛才一幕可是太驚險了,到現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
小琴坐了一會兒,還是有些神情不安,這裏雖說是安全了,可是貌似是在半空中懸著,隻是懸崖上突出的一個土石台子而已。
“說起來咱們呆的這地方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要想上去還要費一翻功夫啊。”陶然也休息過來了,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還別說,眼前的情景真有些眼熟,就像是某部著名的武俠小說上的一樣,想想那部小說叫什麼名字來著……
“陶然,你想什麼呢?咱們現在怎麼辦啊?”小琴不知道陶然在幹啥,隻見他站起來之後就一陣四處亂看,然後就那麼的出神兒去了,心裏一陣又氣又無奈的複雜感覺,這個男人怎麼在任何情況下都那麼吊兒啷當的?不過看在他兩次救了自己命的份上,小琴覺得指責他也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