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江蘺咄咄逼人的指責,讓我無言以對。
“這麼大一頂綠帽子,戴在我的頭上,也許明天全世界都會知道,嗬嗬,包括我的父母,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我的生意合作夥伴……”
他越說越傷心,竟然哽咽。
“對不起,江蘺,是我欠考慮,而且,事情也來得比較突然。”我很無力地解釋。
“我不會拖累你,你回來吧,我們協議離婚。”他的聲音很痛苦。
我沒想到,他這麼痛快的提出離婚,我照顧他的心情,沒有一口答應,而是委婉的說:“我明天辦完事情,回家再說。”
“事情先擱著吧,你先回來,給我打電話的那個叫黃麗女人,她明天會來海城,我不知道她想來做什麼,但聽她的語氣,似乎來者不善。”
“好,那我明天回去。”我忙說。
我被秦貝莉留下了心理陰影,所以一下子便心急如焚了。
掛了電話,我轉頭看向傅顏。我沒有追問他,現在該怎麼辦,我知道他的苦衷更多,他麵對現在的局麵,比我更加無奈。
他走去陽台,拿出一支煙,點燃抽了一口。
“阿顏,你別著急,總是能處理好的。”我安慰他。
他煩惱地說:“我現在身份不便於公開,一旦公開,你和孩子們都將處於危險,我更不方便回去海城,處理這件事情。”
“我明白,所以我們也許隻能繼續分開,你先讓黃麗回去,你也會去,我們先安撫好他們,再從長計議。”我說。
他思量良久,才無奈點頭。
他掐滅了煙,朝我張開懷抱。
我依偎進他的懷抱,和他緊緊相擁。
他的大手,輕撫我的頭發,在我耳邊喑啞說:“對不起,我也很想保護好你,保護好孩子,可是……”
“我理解,阿顏,我理解,你不用說對不起。”我鼻子酸了。
他的衣服敞開,身上傷痕累累,舊傷新傷,都是觸目驚心。
我心疼地輕撫他的傷疤,哽咽說:“你這樣的血型,受了傷比常人更危險,這些年,你到底怎麼過來的?”
“我命大啊!”他笑了笑,手指擦拭掉我的眼淚,將我的下巴抬起,輕輕吻住我的唇。
我整個人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他真的是標準的硬漢,強勁的胳膊摟著我,男人獨特熾熱的氣息籠罩我,讓我止不住心懷蕩漾。
“阿顏,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我箍著他的脖子問。
他眼裏壞壞的,漫不經心地回答:“睡著睡著就喜歡了,日久生情嘛。”
我惱恨地用腳去踩他,嗔道:“說點正經的好嗎?你最初不是說,隻把我當替身嗎?”
他的大手,把我額頭的頭發,梳理到腦後,唇從我的額頭,一直吻到鼻尖,唇,下巴,綿延而下。
“我並沒有把你當過替身,孩子他媽,”他溫柔低語,磁性性感,“我那樣說,隻是想讓你恨我,不要再繼續陷入。”
我好喜歡他叫我“孩子的媽”,感覺像是老夫老妻。
“你是害怕你會死了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