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我還在查詢湖南那邊的路況和天氣,寒潮來了,最近一周,那邊都是雨雪天氣,山區還有冰凍。
媽媽給我電話,讓我別過去了,等開了春,再過去掃墓。但是我主意已定,不想因為一點困難,就這麼退卻。我感覺這趟湖南之行,就好像麵對我將來的路,有危險,有困難,但無論如何,我都要堅強麵對。
我首先定好了後天一早的高鐵票,這一趟的終點站是懷化,到那邊的時間是上午11點,我想在那邊吃過午飯之後,再坐大巴車去鳳凰,在鳳凰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再坐車去養母那邊的小鎮,到了鎮上之後,再想辦法去村上。
第二天我起得比較早,可能是太累了,昨晚我倒是睡好了,今天感覺精神挺好的。
剛吃過早餐,傅逸清便過來接我了,他告訴我,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讓我帶上身份證和戶口本,和他一起去民政局。
我和傅逸清走進民政局大廳,看到兩名警察,押著鍾江蘺在一邊坐著,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已經準備好了資料,等我填寫。
看到鍾江蘺,我隻覺得惡心,我不屑地睇他一眼,多餘的話也不想再說,默默的過去,填寫資料後簽了字。
“小景……對不起……”鍾江蘺滿懷愧疚,看了我一眼。
我什麼都沒說,等著他簽字。
證件領了,我頭也不回的走了,傅逸清快步跟在我身後。
“夏景,你上午還有什麼安排?要不要我陪你?”他很和藹的問我。
“傅叔叔,您忙去吧,我到處走走,一會我自己打車回去。”我想逛街,實在不願意這麼一位長輩跟著我。
傅逸清笑笑,也沒有勉強,叮囑我幾句,讓我去湖南的時候,注意安全。
他走了之後,我順著街道閑逛,買了兩件羊絨衣,然後進了一家羽絨服店。
我正看著款式,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目光落到我臉上,露出驚詫。
我看她樣子,估摸著從前認識她,便微微笑笑,算是的打招呼。
但那女人的麵目卻很不善,她朝我走過來,側頭冷冷盯著我。
我不想節外生枝,很禮貌地微微頷首,側身想要過去,卻被她一把抓住手臂。
“夏景,真是冤家路窄啊!”她冷笑。
“你是誰?”我冷下臉盯著她。
“嗬嗬,”女人勾唇,“我差點忘了,你摔壞腦子,已經失去記憶了!”
我搞不清楚和她什麼恩怨,隻想快點脫身,甩開她的手說:“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讓開好嗎?”
女人卻一把揪住我的領子,眸子緊凝,狠狠說:“夏景,我姐姐白小茵是你害死的,我又被你害得坐牢,我跟你的仇可不會這麼輕易完結!”
原來她是白晚晴!這個女人我聽張媽說過,是一個表麵清純,內心極其惡毒的綠茶表,當年我被她害得流產,爺爺被害得病逝,她坐牢出來,倒反咬一口,把責任推到我的頭上。
“你別老是拿你姐姐說事,該行的凶,該作的惡,你都已經做了,你還想怎樣?”我挺直腰板,冷冷盯著她。
白晚晴上下打量一下我,冷笑說:“你一直死纏著阿顏不放,沒想到阿顏連死後都不放過你吧?爺爺給你的財產最終被他收回來了,你處心積慮一場,結果還是一無所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