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時,我發現我又睡在他懷裏。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到我這邊來了,我像小貓一樣,弓著身子背對著他,剛好窩在他的懷裏,睡的十分溫暖安逸。
我鬱悶的掰開他的手,想從他懷裏出來,但被他的手撈住,根本逃不掉。
“你不要每次都來這一套,這樣有意思嗎?”我冷冷說。
他頭埋在我頭發裏,笑了笑說:“最近是鬆懈,過些日子,可能我就沒時間來纏你了。”
“你去纏別人吧。”我沒好氣的說,“放開我,我上洗手間了。”
他又笑了笑,把手拿開。
不知道冷戰是一個什麼樣的戰法,如果他一直這樣纏著我,我決定和他冷戰。
我洗漱之後,穿上羽絨服,把頭發隨意紮了個馬尾,拿上自己的行李箱,打開門便走了。
“喂!等等我!”他一躍而起,往洗漱間衝。
我才懶得等他,我徑直下樓,就在外麵買了兩個包子,然後打車去車站。
不過我上車的時候,還是被他追上了,他把我拎進他的車裏,鎖上車門。
“跑那麼快!害我差點闖紅燈!”他嘀咕著,啟動他的車。
我懶得理他,轉頭看外麵的風景。
這邊沒有白雪皚皚,隻有一片一片的殘雪,不是很令人盡興。路麵的冰已經化了,國道上路況還是不錯。
他開了導航,距離養母的村莊,大約有兩個小時車程。
“喂我吃個包子,爸爸沒吃早餐,肚子餓死了。”他笑著說。
我回頭瞪他一眼,他又化妝成了老男人的樣子,還笑得一臉慈祥。
一早路上沒有什麼車,他把車速減下來,伸手問我要包子。
我拿了一個給他,自己也拿了一個吃起來。
“我們今天晚上返程,一起回去吧。”他說。
“我要去海城,我們一起到懷化就行了。”我淡淡說。
他訝異的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去海城還有什麼事嗎?你還不回去,倆孩子都想你了吧?”
“我還有點事情,我和永恒那邊說好了,我想繼續為‘傳承’拍廣告。”
我把海城的事情告訴他,包括白晚晴的事情。
他默默聽著,不時點點頭。
“我去落實了這件事情,馬上就回去。”我冷冷淡淡的說。
“好,支持。”他笑了笑。
“嗬嗬,用不著你支持,你不能按照我喜歡的樣子活著,就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更不要來管我的事情。”
不管我說什麼,也不管我什麼態度,他始終都微笑。
包子吃完了,他加快了車速,而我繼續看窗外。
“在很久以前……也說不上很久……”他欲言又止,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看他一個人笑吟吟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那一路上,我們懷上了傅夏。”他忽然冒出一句,好像陷入無邊美好的回憶。
我心莫名蕩了一下,我們懷上傅夏,那一路一定很旖旎吧?
但是我想想,我好像記得我媽和我說過,他為了出逃,曾經挾持過我,而傅夏算起來,正是那個時候懷上的,這麼說起來,傅夏是我在被他挾持的路上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