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呀?我忙著呢。”
對於我的淡漠,他不以為然,笑著問我:“我知道你在忙什麼,寶貝。”
“嗬嗬。”我現在很不喜歡這麼稱呼我,不是我個人專屬,聽著怪惡心的。
“我爸的表現還行吧。”他微笑。
我看著他,難不成傅逸清現在對我這麼好,都是他要求的?
“身體好些了嗎?”他關心的問。
我還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好多了。”
“嗯。”他抿唇,凝視著我,好像找不到話題。
“我還有事呢,對不起,我先掛了。”我冷冷說。
“等一下。”他喊住我。
我總是心裏想的很堅定,行動上卻一點都不堅定,他喊我,我便停住了,和他對視。他手臂上依然纏著紗布,不過紗布很幹淨,沒有滲出血水,傷口應該已經長攏了。
他深深凝視我,並沒有說什麼話,隻是那眼裏似乎有千言萬語,不知如何用語言表達出來。
“沒什麼事的話,我掛斷了。”我感覺我會在他的眸光裏淪陷,別開他眼睛,低垂眼瞼,小聲說。
“我想你了,孩子媽。”他目光溫柔,聲音低沉喑啞。
我的心驀然一蕩,隨即又怒火中燒,我猛的抬頭,衝著他大聲嚷道:“真的想我,那就從你的生活裏出來,帶我們母子離開呀!你摟著別的女人,說著想我,你不覺得你口是心非嗎?不覺得你很惡心嗎?”
他盯著我,沒有爭辯,盯了幾秒後,很無奈的笑了笑。
我把視頻掛斷了,我不想再和他說下去,再說下去,我今天的美好心情,會全部給他弄沒了。
他沒有再把視頻發過來,隔了一會兒後,他發過來一條消息:“好好保重自己。”
我琢磨這幾個字,有一種別離的意味。他要去哪裏?還是人並不會離開,隻是一種分手的暗示?
我沒有問他,沒有回複,拿著手機歎了口氣,一上午歲月靜好的修養,這會全給他弄沒了,整個人有點心浮氣躁。
我沒有心情再繼續鑽研劇本,放下手機後,走到書桌旁,默默發了一會兒呆。
這裏的書房,原來是爺爺的,書房裏文房四寶,一應俱全。為了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在桌上鋪了宣紙,拿了一支小楷筆,一本心經,一個字一個字開始抄起來。
然而一直寫到太陽西沉,我的情緒還沒有穩定下來,我擱下筆,煩悶的呼了一口氣。
“滴——”汽車喇叭鳴叫,這聲音我已經熟悉了。
傅逸清怎麼又過來了呢?他公司難道不忙嗎?我沒有出去迎接,想他自己會上來。
他現在對我好,原來是傅顏授意,這樣我就心安理得了。
他的腳步聲上來了,是小跑上來的,有點像年輕的小夥子。我覺得他也挺有意思,從前看他就是一副老教父的樣子,竟然也有年輕開朗的一麵。
“小景。”還在外麵,他便喊我了。
我放下筆,微笑走到門口,“傅叔叔,您來了。”
“哈哈,我下午買了不少東西,你來看看。”他手裏大包小包,提著好多東西,興衝衝的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