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怨恨的話,身體卻抵擋不住他身軀傳達給我的溫暖,好似沒了骨頭,依靠在他身上。
“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已在輕咬我的耳垂。
我這寂寞的身體啊!我真的很痛恨自己內心的無力感。
他把我翻轉過去,目光邪魅,盯著我的雙眸。一陣冷風吹來,我有點瑟縮,他解開風衣,把我抱入他的懷裏,用他的衣服裹住我。
“傅顏……”我沙啞地推他,但這點力度好像螞蟻撼動大象。
“別說話,抱一會。”他柔聲。
我停止掙紮,身子軟下來,靠在他胸懷。
世界安靜下來,我們聽得到雪落的聲音,我還聽得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穩重有力。
我的呼吸莫名急促起來,心跳也不覺加速,心髒堆砌了好多天的堡壘,總是在見到他後便會坍塌成泥……反反複複……
或許寂寞是原罪,我把這一切,歸結於身體的寂寞。現代的女人,為了慰藉身體,還有約陌生人的呢,我就當他是送上門來的大帥哥,給我這朵花兒澆澆水吧。
我找著理由,為自己那不堅強的意誌開脫,讓自己放鬆下來。我甚至學他,用邪魅的眼光看他,媚眼如絲的吹氣如蘭。
他笑了,深深吻住我,就這樣纏纏綿綿的,唇舌親密,輾轉難舍難分。
“寶貝,咱們先回屋,我去洗洗。”他放開我時,在我的耳邊呢喃。
我嗔怪的看著他,每次弄成老頭樣子,害得我都要成了大叔控。
他把我打橫抱起,抱回屋子裏麵,把我放在床上,俯身親了一下額頭,起身去浴室了。
他進去好一會兒,我的心髒還在亂跳。
我拍拍自己的額頭,很認命的歎口氣。之前我會想很多,和他做之前,我會想用我的魅力,去讓他改變,但現在我覺得,所有的想法都太天真幼稚。
一個男人,如果連至親骨肉都改變不了他,就別指望用愛情去改變他了。所以他來了,享受一下他的身體,享受一番他半真半假的情義,慰藉一下寂寞的身體和靈魂,這就夠了。
心事不要太重,不然不快樂,我要快樂的生活下去。
我安逸的坐著,麵容平靜,等他出來。
浴室的門開了,我想裝一裝,伸手從床頭把他的煙拿起來,抽出一根叼在嘴裏,做出玩世不恭的樣子,拿起火柴點火。
他好笑的看著我,走過來從我嘴裏拿掉煙,柔聲說:“不要學壞。”
我媚眼如絲,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淡淡勾唇,“都說娛樂圈是個大染缸,我可不一定不會壞。”
“不許壞,你敢壞,我就揍你屁屁。”他說著,真的揍了我一下。
“討厭!”我白他一眼,主動吻上他的唇,呢喃著說:“我這個年齡,大概是女人的極盛時期,所以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寂寞難耐……”
“你想表達什麼?”他在我耳邊低沉問。
“你如果一直讓我失望,我可不會為你守什麼貞節牌坊,”我微笑,手在他身上上下遊弋,“何況我們還早就離了,也沒有道德束縛……”
“瞎說!”傅顏喝斥我,好像真有點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