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清沒有追問我,他現在好像很會察言觀色,看我不喜歡的話題,都不會繼續追問,他也很聰明,不討喜的殷勤,他現在也不爭著獻,
所以這一年來,我和他的相處,還算相安無事。
我們內部的幾個人,坐下來聊了一會兒,決定放三天假,大家都休息放鬆一下,然後便散了。
照例是蘇寧和柯郝先送我回家,回家路上,蘇寧還在興致勃勃的說著今天的煙火,她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因為我過的是農曆,她雖然知道我身份證上的公曆出生日期,但沒有去細心的推算過農曆。
“啊,我下個月也過生日啦,誰給我放個煙花??柯郝哥,你一定會的,是不是?”蘇寧像個小孩子,和大哥哥要糖吃似的,笑著說。
柯郝笑著回答:“那當然,我們去海邊,開個小小的生日party,你覺得怎樣?”
“好啊好啊!哈哈!”蘇寧歡呼。
我看著他們倆,還真是為他們操心,這樣真真假假的,其實我知道蘇寧的內心,並沒有那麼強大。
“景姐,你困了嗎?怎麼不說話?”蘇寧問我。
“嗯,我眯一會兒,你們聊。”
“好的!”
我的心有點亂,傅顏的閃現,又擾亂了我的心湖,這麼長的時間,他是一直在海城,還是最近才回來呢?
我閉目養神,腦海中都是傅顏的身影,驅之不走,趕之不散。
說好的七年一個周期,所有的細胞會更新換代,為什麼他一出現,這些“磚家”的言論,就變得好像全都是假的了呢?
唉,我這個沒用的人啊!
回到莊園,張媽迎接我進屋,陪我聊了幾句,讓我上樓早些休息。
我從樓梯上去的時候,想起去年他給我送狗狗,怔怔站住。他此時此刻,會不會偷偷到了我的房間?
我拿著手機,隨後自嘲笑笑,到了又如何,天知道他現在,已經是什麼樣的生活狀態。
繼續往上走,然後走過走廊,擰開房間的門,按亮房間的燈。
並沒有什麼“驚喜”,他根本沒來。
我那顆提著的心,瞬間放了下去,自嘲一笑,反手鎖門,丟下包包,踢掉高跟鞋,疲憊的走去浴室。
熱水衝灑在身上,我仰著頭,閉目享受。
一年了,我封閉著自己的身心,一年來如入佛境,除了工作,全部心思都在孩子,其餘什麼都不曾想過,甚至這寂寞的身體,都不曾有過安慰。
他的突然出現,卻讓我這打坐的人,靜不下心來,甚至有一點感覺,仿佛要走火入魔。
我的手指帶著清香的沐浴露,遊走在自己的身體,心底那團已成灰燼的愛火,星星點點,卻又因為力度不夠,燃燒不起來。
這種無力之感,讓我很難受,很空虛,我靠在牆上,緩緩的蹲下去,任由熱水將我衝洗。
這團愛火是死的,還是讓水無情的將它澆滅吧……
一種無形的壓抑之感,忽然朝我襲來,我心裏一驚,猛地睜開眼睛。
“傅顏!”
他站在門口,滿臉滄桑,沉沉盯著我,那眼裏,不是看到女人身體時的欲,而是深深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