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出來了。”我說。
柯郝起初沒說話,抓著我的手也在收緊,但車行了一段,他最終還是放開了,柔聲說:“我不接受,夏景。”
“柯郝!”
“很快到酒店了,記住,我們現在,隻是在演戲。”他微笑。
“柯郝……”
“謝謝你,你今天的話,足夠撫慰我內心所有的疼痛,我真的沒事。”他輕輕拍拍我的手。
“你在偽裝堅強,而且我也不是隻留你一具軀殼,我會把心放在你這裏。”我心疼地看著他。
他笑了笑,伸手摟著我的肩膀,輕拍幾下,“別說了。”
“柯郝……”
“別傻了,你的心隻有顏哥,不要為難自己。”
酒店到了,他先下車,然後回頭牽著我的手,讓我挽著他的胳膊。
來賓很多,鎂光閃爍,讓我們不得不麵對鏡頭,互相依偎,露出最幸福的笑容。
我穿的中式禮服,此情此景,我仿佛回到多年以前。不過這仿佛一瞬而過,我很快回到現實。
我們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婚禮儀式,直到禮成,我扶著柯郝就坐。
站了這麼久,我想去上個洗手間,和柯郝說一聲後,我起身離坐。
從洗手間出來,我被一個男子擋住去路,他手拿相機,淡淡盯著我。
我也盯著他,認出他就是昨天在醫院偷拍我的人。我冷聲質問:“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隻是夫人吩咐,關注你回來後的一切動態。”男人淡淡回答。
我冷冷一笑,嘲諷地說:“回去轉告你夫人,她就沒有一點自信嗎?”
“不要囂張,最好能恪守本分,不要異想天開,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麵對男人的警告,我心下悚然,也沒敢逞口舌之快了。
“還有你的孩子們。”男人陰冷一笑。
“不用每天來警告我,我明白。”我沉聲說。
男子睇我一眼,轉身走了。我可能是緊張,心有點慌,回到座位,好一會沒說話。
“夏景,怎麼了?”柯郝問我。
我在他耳邊,悄聲把剛才的事告訴他,柯郝微微皺眉,柔聲安慰:“咱們現在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
“我回頭想和老薑聯係一下,不知道老薑知不知道阿顏的還活著的消息。”我說。
“好,等今天的事情完畢,咱們去找老薑。”柯郝同意。
這一天總算過完了,曲終人散,我們也歸於平靜。柯郝謝絕了鄉鄰們要鬧洞房的好意,給大家安排了酒店,也安排好了明天的接送。
都安頓好後,我們一家人才回家,我給老薑打了電話,約他找個地方說話。
老薑說要過來做客,我忙把位置發給他。
不到半小時,老薑便衣過來了,還封了一個紅包,說是給我們的賀禮。
“今天剛好外出了,晚上才回來,實在是失禮了。”他很抱歉地說。
“老薑,這些見外的話就別說了,我們有重要的事情和您說。”我請老薑坐下,端上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