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生腰上的傷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本來以為隻需要躺一晚上靜養,誰知道女軍醫說最好能夠住院一個星期觀察,要不然他隨時都有可能因傷退伍。
好不容易進到了鐵七連,要是因為這個原因被退回去當農民,楊春生絕對會活活地鬱悶死。
在楊春生住院的這一個星期裏,指導員老吳來探望了兩三次,連長武海一次都沒來。
心裏一直都挺忐忑的楊春生在出院前一天小聲地問老吳,“指導員,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連長他……”
老吳臉上露出苦笑,“春生啊,你別多想。你們連長不來看你是因為不好意思。他被老李打得鼻青眼腫的,好幾天都沒有出來見人了。”
後來楊春生才知道,在發現背包被老李動了手腳之後,武海二話不說就去找老李打架了。兩人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下手沒個輕重,打了個兩敗俱傷。
第二天一大早,七連的集合號還沒有吹響,躺在床S的楊春生猛地睜開眼睛,將衛生室裏的被褥給收拾得整整齊齊的,穿上鞋子就準備往外走。
在床S趴著的這一個星期都快把他給趴廢了,也不知道其他的戰友現在訓練進度到了什麼地方。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又想早溜。”
剛剛走出醫務室,楊春生就看見穿著睡衣的女軍醫睡眼惺忪地站在走廊。
楊春生摸了摸後腦勺,“那個……姐姐……我已經沒事了。”
女軍醫對他翻了個白眼兒,將手裏的一口袋藥塞到楊春生手裏,“有沒有事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這些藥記得按時吃,還有膏藥,每天晚上都要貼,一個星期後來我這裏拿新的。”
楊春生趕緊答應下來,一副急不可耐要離開的樣子。
“真是不識好歹。”女軍醫看著猴急的楊春生碎了碎嘴,“走吧走吧,還有,記住我叫孟英花,下次不要再姐姐醫生的亂叫了。”
由於還是不知道自己被分到了幾班,楊春生還是和以前一樣早早地在宿舍樓下的院子裏站好。
連長武海從門外走進來,看見站得筆直的楊春生一愣,“你出院了?”
“報告連長,楊春生請求歸隊!連長你這臉……”
之前老吳說過武海被老李打得挺狠的,沒想到現在七天過去了,武海臉上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武海咳嗽一聲,瞪起了眼睛,“看什麼看!老李比我更慘,現在都還躺在板床S的!”
楊春生不吱聲了,也不知道武海說的是真是假。
一聲哨響,所有士兵三分鍾不到就統統下樓集合完畢。
武海揮手一指第二排排頭,“楊春生。”
“到!”
“你去七班,代理班長。”
“是!”
楊春生走到二排排頭,這才發現所謂七班就是之前和他比試的團調新兵。除了劉羽龍對他笑了笑,其他新兵臉色都不好看。
“全體都有,目標靶場,跑步前進!”
部隊訓練的進度不會因為某一個人發生改變,就算這人是武海欣賞的楊春生也是如此。
其他士兵都熟練地從武器庫中領槍背在背上,無論是持槍姿勢還是彈匣的裝填,都比楊春生要規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