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沒和張東打招呼,沒和任何人打招呼,慢吞吞的坐了下去。
“沈……”
沈宏剛剛開口,被沈老爺子攔住。
老爺子端起一杯酒,遙敬沈少。
沈少沒有舉杯,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這目光宛如罌粟花般令人心頭微微發慌。
“這杯酒,老朽敬沈少。”
沈少這才端起杯來,一飲而盡。
老朽,是沈老爺子本人。
沈少,也是單指一個人。
所以……沈少喝了。
“第二杯酒……”
沈少打斷了沈老爺子:“酒喝多了容易醉,吃菜吧。”
因為沈少的到來,包廂裏的氣氛沉悶到令人喘不上氣來的地步。
一頓飯,吃的倍感壓抑。
自始至終,沈少一直是寡言少語。而每當沈老爺子父子提起家族兩個字以後,沈少或者是默不作聲,或者是用別的話題岔開。
其用意,昭然若揭。
一直到飯局結束,幾個人竟然一點正事沒說。
沈少先離開了。
包廂裏,剩下張東和沈宏父子三人。
“小兄弟,這次多謝你了,這個情老頭子心裏有數。今天喝的有些多,失陪了。”老爺子興致闌珊,離開包廂時背影都沉重了起來。
沈宏歎息了一聲,在和張東告別以後,開車送走了老爺子。
張東從飯店裏走出來,在門口又碰見了沈少。
“你沒走?”
“廢話!剛剛哥有沒有很霸氣的趕腳?是不是王八之氣一震,你丫恨不得跪下來給本少舔腳丫子?”
“滾!”
明知道這廝是故意說這些話,讓張東心裏別有壓力。
可那得瑟的德行,真他媽欠抽。
又簡單的和沈少聊了幾句,兩人有默契一樣絕口不提和沈宏父子有關的話題。
送走了沈少,張東折返回了家裏麵。
這一晚,這小子順利的溜進了白依依房間裏,讓他鬱悶的是,白依依竟然沒回來。
這小妞,幹嘛去了?
……
第二天。
辦公室裏簫兵和張東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誰。
“我要轉正。”
“不行。”
“為什麼不行?”
“因為我說不行。”
“這麼diao?”
“就是這麼diao!”
張東看起來硬氣,其實腸子氣的直抽抽。
太他媽氣人了,這一共才來實習幾天就嚷嚷著要轉正。要不是看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材,以張東的脾氣,有多少打出去多少。
喵了個咪的,不抽你個滿麵桃花開,你就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
簫兵聳了聳鼻子,頭揚到了天花板上。
“信不信我告訴趙教授,就說你妒賢嫉能,打壓師兄弟們。”
“信你大爺。”
張東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一大腳丫子踹在簫兵肚皮上,頓時像個皮球一樣嘭的一下飛出了辦公室,摔在了走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