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藥廠離開,張東意外的接到了沈少電話。
“啥事?”
電話那頭沈少支支吾吾,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隻是最後交代讓張東盡快去他的別墅。
掛斷了電話,張東看了一眼身旁的楊懷仁。
本來還有關於工廠、薑晨的好多事要和他商量的,可沈少又催的急……
“有事要忙?”
“恩。”
“那就去吧,咱爺倆還客氣什麼。”
楊懷仁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自己鑽進了車子裏。
望著奔馳車絕塵而去,張東心頭不禁有些感動,也有些歉然。
“算了,不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張東搓了一把臉,大有一種愛咋地咋地的鴕鳥心態。
打了個車,直奔沈少那。
這犢子也不知道鬧啥妖呢,有事不說事,整的神神秘秘的。
沈少別墅。
沙發上,坐著一男二女。
黃哥和虎哥都被攆了出去,站在門口把風。
沈少坐在沙發的邊邊上,一臉低眉順目的樣子。
“二哥,你說的那人靠譜嗎?”
開口的是一名穿著黃裙,十八九歲大的女孩,修長雪白的脖頸微微揚起,宛如天鵝般嬌貴、傲氣。
沈少連連點頭。
“靠譜,絕對靠譜。張東是我的兄弟,在濱江市沒有把他更靠譜的人了。”
沈少信誓旦旦,瘦的隻剩二兩肉的胸膛拍的咚咚作響。
聽見沈少介紹那人是他的兄弟。
女孩臉上閃過一抹不加掩飾的鄙夷之色。
“那完了,這個人多半不靠譜。”
沈少:“……”
女孩又道:“二哥,別怪我這個當小妹的沒提醒你。救二爺爺的事非同小可,萬一所托非人,你和我還有雪姐姐都吃不了兜著走。”
審視的目光打量在沈少身上,女孩的聲音很好聽,卻有種咄咄逼人的威脅之意。
而且看向沈少的目光,一抹厭惡之色愈發的濃鬱。
愛屋及烏。
厭屋及烏。
因為對沈少不待見,對沈少的兄弟也不報什麼好態度了。
但下一秒,女孩臉上露出微微吃驚之色。
隻見沈少呼的一下站起身來,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花貓一樣,聲色內荏:“沈鸝,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是我,我兄弟是我兄弟,你在敢因為我不怎麼爭氣就對我兄弟說三道四,別怪我跟你翻臉。”
沈鸝愣住了,指著沈少口吃起來。
“你,你敢教訓我?”
眼前的沈少顛覆了沈鸝對他以往的認知,仿佛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最起碼,以前的沈少,別說自己數落嘲笑他兩句,就算一個耳光抽過去,這個窩囊廢連個屁都不敢放。
是誰借給他的膽子?
還是在小小的濱江市做土皇帝做的太舒服了,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下一秒,沈鸝突然憤怒起來,聲音尖銳:“二禿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這女孩年齡雖小,可升起氣來,竟有一股子無法言喻的威勢。
她身上的穿著也甚是普通,可不知怎地,幾百塊錢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連那些國內外頂級的牌子貨都掩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