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來的時候,沈宏正在喝咖啡。
“張東,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沈宏詫異道。
剛才秘書過來告訴他,有一個青年要見自己,想了半天還以為是老家那邊來的親戚,沒曾想竟然是張東\突然跑了回來。
“沈廳長,好久不見了。”
張東客氣的問了聲好。
對沈宏,他還是比較感激的。
兩人的緣分是從沈老爺子開始,一直以來交流不多,但關係尚可。
“秘書,上茶。”
沈宏像秘書揮了揮手,轉過頭來,目光含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吧,你小子這次回來又有啥大動作了?”
“薑還是老的辣,得,我這點小心思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張東不漏痕跡的給沈宏戴了個高帽。
對方貌似很受用的樣子。
拍馬屁這種東西,大多數被人理解為貶義詞。
其實不然,有些時候馬屁怕的好,拍得妙,拍得不留痕跡還能讓對方受用,這也是一門藝術,語言的藝術。
當然張東的馬屁工夫,和藝術兩字沾不上邊。
“前兩天去了趟山村,給廳長帶回來點土特產。”張東笑著從懷裏拿出了一方錦盒,放在桌上。
沈宏一挑眉。
這是送禮的節奏啊。
詫異的看了看張東,沈宏臉色嚴肅起來。
倒不是因為禮品的貴重與否,而是張東這小子竟然想出送禮這種俗套並且是一直讓他不恥的法子。
恐怕接下來求沈宏辦的事,不會簡單了。
“你小子出手,必定不會寒酸吧。”沈宏笑著調侃了一句。
這句話一語雙關。
以張東的智慧,自然是品出了一些味道。
笑了笑沒說話,伸手把盒子打開。
一陣濃鬱的藥香氣蔓延開來,沁人心脾,滿室餘香。
錦盒裏,躺著一隻紅色的老山參。初具人形,芬芳馥鬱。
沈宏雙目亮了起來。
剛才的那句話隻是調侃,此刻的震驚卻是真的。
好大的手筆。
坐在沈宏這種未知,名利什麼的已經不被他放在眼裏了。
張東拿出來的這根人參才是稀罕物。
“二百年份的血參,純天然無公害,請您笑納。”
張東將錦盒向前推了一寸,臉上帶著莫名笑意。
沈宏眼皮抽搐了一下。
要說不動心那是屁話。
上百年份的血參,但從藥理價值來說隨便扔到黑市上,上千萬輕而易舉。
如果運氣好,碰到正好合適的主顧,幾千萬也不是問題。
拿還是不拿,這是個問題。
重禮必有重求。
毫無疑問,張東的這一大手筆把這位廳長大人給震到了。
但隨即張東的一句話,卻令沈括再次色變,眼珠子跌出眼眶。
“這株參是晚輩孝敬沈老爺子的一點心意,也感謝廳長在我離開濱江這段時間,對藥廠的諸多照拂。”
話說完,張東住口。
沈括依舊眼巴巴的看著他。
許久,許久……
“沒了?”
“沒了。”
有那麼一瞬間,沈宏呼的一下從辦公椅上彈了起來,臉上震驚的表情竟難以形容。
這小子啥意思?
這根血參隻是為了報答前次援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