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無解。小說裏不都這麼說嗎?等等,後麵怎麼說來著?
陶清夢以手稱額,做鬱悶思考狀。後麵該怎麼說來著,這下裝逼裝大發了!
陶清夢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來,便反問道:“殿下不知道何解?您要是不知道何解,便趕緊打住,自請讓位,免得被人撅了下去不好看。”
陶清夢自覺捋了老虎尾巴,說完趕緊告辭。
公冶霖看她那炸毛逃走的樣子,笑了起來。這陶二姑娘,倒有些意思。
屏風後轉出一人,“殿下很高興?”
公冶霖示意來人坐下,也不答,問道:“吳先生覺得陶二姑娘如何?”
吳先生抿了口茶,道:“清冽,有回甘,倒是好茶,就是水沸了二邊,有些過了。”
公冶霖也品了一小杯,也道:“還是太年輕了些,不過是好茶就行,慢慢調,總能煮出好味道。”
吳先生看了太子一眼,笑道:“太子好興致。”
公冶霖歎氣,說:“閑得無聊,消磨時日罷了。”
“殿下自謙了,這閑得住也是一項本事。您坐擁太子之位,名正言順,隻要您閑得住了,有些人就閑不住了。他們閑不住了,您的機會就來了,是不?”
公冶霖大笑,“您倒是和陶二姑娘一個路數!”
三句不離陶二姑娘,可見是上了心。
吳先生打蛇隨棍上,也道:“可見她也是真為您著想,這樣就夠了!”
公冶霖止了笑,皺眉道:“真心不敢求,隻要不背後捅刀子就行,隻是她如今想借我的勢,能為我想一二分,要是借不到或找到更好的人,焉知不會投靠他人。”
吳先生拱手,說:“那就請殿下多多上心,這陶二姑娘在太尉府孤獨無依,隻要你緊著點,不愁她不靠著你。這女人,隻要把一個男人當成了依靠,就走不掉。”
“上兵伐謀,其上攻心。先生好毒!”
“哪裏哪裏,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罷了。”
兩人對視一眼,皆笑起來。
陶清夢儼然不知自己已被他人算得死死的。她累得透支了,找了間客棧進空間。她現在這個樣子,是沒有精神去應付太尉府一幹人等的。
她那天進了庫房後,頓感渾身舒暢,好像一身筋脈都被打通了似的,在裏麵傷口也好得奇快。她現在急需在裏麵好好休息一番。
等她一覺醒來,天都擦黑了。她極不情願地出了客棧,太子府的馬車竟還等在那裏。她不是讓車夫回去了嗎?
陶清夢剛出客棧門,車夫便請她上車。
“勞煩您了,您怎麼還在這?”
車夫囁嚅不答,隻說:“您上車就知道了。”
裝神弄鬼做什麼?車上還能開出一朵花了嗎?
車上沒有花,隻有一美男子,端坐在那裏,笑得如花般燦爛。
陶清夢已經上了車,沒有別的選擇,隻得進去,“太子殿下實是多禮”。
“人是從我府中出去的,自然要安全送到。我這車夫有些傻,隻好親自看著點,才能放心”。公冶霖定了主意要拿下陶清夢的心,自然要好好表現,囑了下人,隻要是未來太子妃的事,不管多小都要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