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太子光臨,有何貴幹?”先說話的是陶元湖,說完之後便繼續低著頭,絲毫沒有理會周圍人投來的眼光。
公冶霖有些玩味的看著陶元湖,太尉沒開口,長子就已經開口了,語氣沒有不尊不敬,卻也沒有尊尊敬敬,看來這人隱藏的挺深的,再看看周圍人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看來不是幾次的事情了,太尉府將來可不太安寧,轉頭看見陶清夢也在看著陶元湖,兩人不禁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下。
“沒什麼大事,不過今日本宮出門的時候撿到了一個匣子,上麵寫著如字,本宮問了下陶二小姐,她說不知道是不是太尉夫人的,本宮便過來看看罷,樂榮,把匣子拿出來。”
如氏看到匣子那一瞬間眼神亮了亮,隨後又平靜下去,這個太子讓人有點猜不透,昨天不見的匣子怎麼就這麼巧的出現在太子手上,太子是沒理由為了自己的一個小匣子而叫人潛入府中,該不會是那小賤蹄子知道了什麼,想到這,如氏輕輕掃了陶清夢一眼,見對方還是事不關已的模樣微微鬆了口氣,或許是自己想太多了。
“不知是不是夫人的匣子?”太子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他有點好奇如氏怎麼回答,如若說不是她可舍得裏麵的東西,如若說是,恐怕裏麵的東西也見不得人。
還沒等如氏作下一步反應時,陶秋珊已經搶著回答了:“咦?!娘,這個是不是上次你給我看的那個匣子?!”
如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女兒真是壞事,如若太子叫她當場打開這個匣子她怎麼解釋裏麵出現的嫁妝,而且老爺就在旁邊,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還悄悄藏起了林氏的嫁妝,這可糟糕,事到如今也隻能聽聽太子怎麼說了。
不出如氏所料,公冶霖開口道:“既然這樣,那請夫人拿出匣子的鑰匙試下,如果開了便是你的,本宮這麼做隻是怕有些人亂認。”
如氏咬牙,現在這個時候不得不棄卒保車:“啟稟殿下,這個匣子並非婦人的,隻是比較相似讓小女錯認罷。”
“可是娘...”陶秋珊還想開口卻被如氏瞪了一眼,她一下子收聲,這匣子明明是娘親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娘親不要那個匣子,但是娘親一般瞪她都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事或說錯了話。
“夫人,這真的不是你的匣子嗎?”陶經武終於說上了一句話,匣子上的“如”字怎麼看也像是自己夫人的。
如氏深呼吸兩口氣之後,笑著說:“自然不是,謝過太子和太子妃的好意。”
在這時一直站在公冶霖身邊的陶清夢也開口道:“但是我記得前幾次與娘見麵時一直在擦一個匣子,這個匣子與我所見的有八、九分像。”
如氏看向陶清夢,眼中帶著怒氣和惡狠:“清兒看錯了而已。”
陶清夢看向太子,用略帶撒嬌的聲音說:“但是人家就是好奇嘛,太子您能不能叫娘親拿一下鑰匙嘛?!”說完之後自己都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