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低的不能在低,而後搖了搖頭:“不曾怪過,隻要能為皇子效勞。”
他一把拉過旬月,摟住她的腰,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如果我說我要你懷上公冶崢的孩子,然後嫁禍於公冶霖,你會怪我嗎?”
她還是搖了搖頭,然後把自己優美而細長的脖子完全暴露在自己麵前,好像自己一用力她就會離自己遠去,就如同母後一般,再也見不到也找不著,想到這他把自己頭靠在她的肩膀,好像這便能給自己一種她永遠不會走的錯覺。
旬月眼睛看著遠方的黑暗,她是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嚐的青樓女子,她的人生中最意外的人莫過於五皇子,從小家裏就窮,母親是被人賣過來嫁給父親的,在她十三歲那年便被賣去了青樓,她還記得父親跟她說去買新衣裳給她,她傻傻的站了一晚上最後接受了自己被賣了的事實。
在她十五歲時接了第一個客人,一個很胖的員外,那晚過後她痛哭一場,之後告訴自己要做便做頭牌,十八歲那年她毒啞了頭牌劃花了她的臉,從此以後她便是頭牌,很多人男人為她而來,她卻看上了一個配不上的人,在她以為自己癡心妄想時,那個男人找上了自己。
而後自己便成了三皇子側妃,她隻是一枚棋子,她愛慕的人依舊高不可攀,而她骨子裏還是那一名未曾離去的頭牌罷了。
馬車裏公冶霖正等著自家太子妃給他一個解釋,她在哪裏藏的匣子居然沒人知曉,就連他剛剛和她一同坐了那麼久都沒發現。
陶清夢想了想說:“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不過我不會害你就是了。”眼神堅定地看著他,他搖了搖扇子:“也罷,應該和你那師傅脫不了關係吧?!”
陶清夢隻好點了點頭,這樣認為對雙方都好,她打開匣子裏麵一共有五種銀飾,一個胸掛,一對耳環,一對簪子,一枚戒指。
她隨意拿起一件,是一個胸掛,正麵刻著“長命富貴”,下部兩邊為蝙蝠蓮花瓣圖案,周邊以竹子圖案作裝飾,背麵中部是以麒麟馱著手持如意笑容可掬的男童,四周為祥雲,其中一朵祥雲還刻著一個小小的“林”,胸掛配著一條銀鏈,銀鏈兩邊個配兩個象征富足的水桶和象征吉祥的鈴鐺。
公冶霖上下打量了幾番,若有所思的說:“看來你生母不是簡單之人啊,就一件嫁妝已經不簡單了,更別說每一件都造工精致。”
陶清夢不說話了,她根本不清楚原身的生母,原身對於自己母親的記憶也是不多。
車內陷入一陣尷尬,片刻之後陶清夢開口道:“先去楊嬤嬤那裏一趟,至少讓我知道這些是真的還是假的。”
公冶霖點了點頭:“我同你一起,樂榮,去城外郊區。”
沒有聽到外麵傳來回應,不過他知道在他下馬車的時候會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