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靠近了些公冶霖,有些猶豫的手,慢慢靠近,最終還是輕輕地用手背碰了碰公冶霖的臉頰,又用手細細感受了他的眉,他的眼睛,他的鼻子,最後,他的嘴巴。
陶清夢最後起身輕輕地親了親公冶霖的嘴巴,涼涼的,苦苦的。接著,陶清夢又握了握他的手,輕輕嘀咕道:“你看你,明明是太子的身份,手確是如此的粗糙,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你身上又是那麼多舊的傷口,和你待在一起啊就沒有什麼時候能徹底放鬆啊,一下遭人追殺,一下遭人暗殺。”
陶清夢停頓了一會,輕輕摩擦了下公冶霖的手,眼淚有些止不住的陶清夢,輕輕擤了擤鼻涕,她看了看周圍,輕笑了聲,此時也顧不上什麼大家閨秀了,她隻知道她想說。
“其實仔細想想啊,這個原主的命運還不是最差的,你看你身為太子啊,確有這麼多仇家,你其實過得一點也不開心吧,你從小也沒有自己的母親的愛護,還是睡著的你最乖啊。”
陶清夢看著安靜的公冶霖,又突然放下他的手,輕輕打了下公冶霖,眼睛亮晶晶的,有些嫌棄又有些埋怨的看著動也不動的公冶霖,語氣微酸:“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惹我哭的?我本來挺討厭你的,你就是故意讓我覺得愧疚是不是?好讓我難受,你為什麼要用那種看著我,你知不知道,我會誤會,你知道不知道……”
陶清夢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聽到自己冰寸已久的心開始一點一點慢慢融化,她知道她的心開始為眼前這個人慢慢打開,她知道他們雖然是相互利用,但無形之中,某些東西正在變化……
“他們說了嗎?”樂榮站在一旁,眼神冷漠,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細細擦著。
“他們骨子還挺硬,嚴刑拷打到現在還是不肯招,但是確認是暗衛。”手下回應道。樂榮眯了眯眼,向被抓的那幾個人走去,拿著剛剛擦過的那把匕首,在第一個滿臉是血的人臉上拍了拍,隨即又慢慢滑到他的脖子,直至他的心髒。
“你說不說?”樂榮挑著眼,輕輕在他耳旁問道。隻見那人十分不給麵子,一聲不吭。樂榮眼神殘酷,砍了那個人的一隻耳朵,那人大叫可還是咬著牙沒有說話。
樂榮一刀刺進了他的心髒。“看來你是鐵定不說了,那我就讓你死的直接點,也算是半條漢子。”
樂榮又走到其他被抓的人麵前,他就不信每個人都這麼不怕死,這麼不怕痛。他砍掉了其中一個人的手指頭,又戳瞎另一個人的一隻眼睛……樂榮看了看這幾個人,眼神有些變化,似乎在這人世間,了無牽掛一樣。
他停了下來轉過身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