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傷口不深,但是心髒處連著諸多血管,她怕一個不慎,就把他真的送進鬼門關了,雖然他真的該死。
她捏緊了薄薄的飛鏢時,數著三二一,飛鏢使力拔了出來,隨著飛鏢離體,一道血花濺了出來,她抬手從公冶霖手裏拿過毛巾,堵住了正在潺潺流著的鮮血,之後她從袖子裏拿出了金瘡藥,均勻的灑在了上麵,拿過布穩穩地給他繞了幾圈,便將他複放在地上。
而公冶霖從手裏接上毛巾,到毛巾被拿走,一直沒反應過來自己經曆了什麼。
陶清夢轉而看到了紮到他大腿側的一枚飛鏢,距離命根子隻差幾厘米,看來是要他斷子絕孫的,接著她本想重複剛剛的行為,但卻又想到那名女子,還有身旁這個被踢死的老者,便心生計策。
她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捏住飛鏢,狠狠地再往下挪了半分,接著就聽到這位躺著王恒的慘叫聲。
公冶霖瞧見了陶清夢的小舉動,便側身擋住了李大人的目光,陶清夢看著王恒硬生生的被疼醒,因為她剛剛拔心口那枚飛鏢的時候,就看到他的眼眸轉了轉,知道他已從假死中醒轉了,特意稍稍用力把他疼醒,讓他在清醒的情況下,再一次感受下痛苦。
“王公子醒的...不是時候呢。”
陶清夢在說話間,一點反應都不給他留下,迅速出手拔掉那隻飛鏢,接著整個縣衙裏傳透了王恒的嚎叫聲,便拍了拍手將飛鏢扔進盆裏,最後再撒上藥粉,將他的傷口裹的緊緊地,惹的王恒又是一陣嚎叫,等到整個過程行駛完後,他的臉一時冷汗淋漓,麵色蒼白。
“好了,王公子活了,那麼想必我這個凶手的罪名...”陶清夢起身洗了洗手,而後和公冶霖站在一處,看著站在另一旁的李大人道。
“太子妃妙手仁心,想必這定是下屬辦事不力,叨擾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下官該死。”李大人看待王恒醒轉了過來,連忙跪倒在陶清夢身前,開口說著。
“下次李大人,可要看清楚了再抓人,本太子一向對不友善太子妃的人都不友善。”公冶霖轉頭看了看匍匐在地上的李大人,嘴角帶著些笑意,看起來有點讓人發寒。
陶清夢聞言瞥了他一眼,覺得今天的他,有點反常啊。
緊接著就被公冶霖拉出了衙門,她回頭看時正發現那位大人正在忙著安置王恒,一副憂愁的模樣。
“我不想坐馬車回去。”陶清夢從衙門裏出來時,天色已經晚了,便想著今夜還有燈會,就拉著公冶霖的手,不住的搖晃著,不願意就此坐馬車回去。
“不坐馬車回去,那麼是想走路回去嗎,可是這裏離太子府可遠著呢。”公冶霖回頭詫異的看著她,而後開口對她說著。
“今晚不是有燈會嗎,咱們晃悠著回去不是正好嗎?”陶清夢終於將心裏的小九九說了出來,滿眼期待的看著他。
“誰告訴你今天有燈會的?”公冶霖一副驚訝的模樣,而後皺著眉問她:“長林麼?那他可能記錯了。”